董德庆哼了声。
两人拐进巷子里，渐行渐远。
三月十五，毕微被杀案，升堂。
桂王贴着面皮，穿着县令的官服坐在“明镜高悬”之下，桌上放了叠的本案稿，原告毕建雄跪在左侧，三方被告跪在右侧，杜九言从门外进来，大家都很紧张地看着她，指了指已经进来的薛然，“杜先生，这场您定要小心啊。”
“好！”杜九言道：“我定小心。”
“杜先生，不管输赢你都是我们的杜先生。”
“杜先生，”路励耘拱手，道：“切顺利。”
“好！”杜九言拱手，和窦荣兴起进了县衙内，薛然由区恒陪同，两人拿着叠的稿，显然是准备充足。
杜九言和桂王拱手行礼。
桂王也改作风，神严肃地坐在堂上，和她微微颔首。跛子看向她，抱着手里的佩刀面冷峻，杜九言冲他挑了挑眉头，负手站立在边。
伍俊峰和卫正安并肩跪着，路守正缩着肩膀，紧张的满头冷汗。
原告没有请讼师，所以桂王拍了惊堂木，道：“本月初四，夜里亥时过半，毕记杂货铺的毕微，被人杀死于闺房之。”
“经过调查，最终定为三名被告，路守正、伍俊峰以及卫正安。”
“当夜，路守正闲逛时偶见未曾关门的杂货铺，时心起，便潜入杂货铺内偷盗银六两。随后，他则又想起居住于后院的毕微，并行至闺房内，欲行不轨，但遭受反抗后他伤其额头，致使受害人晕厥，随后路守正遁逃下楼回家。”
“路守正在作案时，落下发簪只，血手印枚，皆已经核对误。路守正本人也已画押认罪！”
“路守正走后，而当时尾随他杂货铺的卫正安以及伍俊峰二人，再次毕微房间，并对她实施了jian占，最后，二人合力用剪刀分别伤受害人左肩以及受害人的心口，致使被害人当场死亡！”
“此二人狡猾奸诈，离开时将现场脚印擦拭干净，虽不曾留下证据，但根据当晚种种线索，以及二人也已口头招供犯案事实，所以，本官今日设堂审理。望二位讼师秉公辩讼，不得弄虚作假，糊弄律法！”
桂王说完，拍了惊堂木，道：“你二人谁先？”
“大人，我先来！”薛然上前，略拱了拱手，昂首道：“学生薛然，今日作伍俊峰、卫正安的讼师。”
薛然撇了杜九言眼，高声道：“当夜，青山书院学生范立，因成亲大喜，回书院后在德庆楼请所有同三十四人吃饭，宵禁前有十人离开。随后剩余二十三并范立二十四人，吃饭至子时刻结账散去。”
“卷宗所做的假设，伍俊峰和卫正安在楼上看到路守正经过，于是二人尾随他至杂货铺，目睹路守正犯案后，并带着报复之心，同样案发现场，奸杀了受害人。”
“以上，乃公卷宗所列的线索和控告。”薛然环顾四周，道：“首先，当夜德庆楼的掌柜董德庆，并未看到有人从前堂出去。”
“所以，就要排除二人是从正门离开。那么二人就必须在路守正经过楼下时，立刻做出决定，翻出德庆楼围墙，小跑着追上尾随路守正。此事我做过试验，并不能成立。”
“第，在空人的街道上，两个人在身后疾步狂奔或是小跑，定会有脚步声传来，路守正不可能毫察觉。”
“第二，多位同可以证实，伍俊峰和卫正安二人酒量很浅，当晚二人已醉酒，才去后院方便歇息。试问，两个已是酒醉的人，如何跟踪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