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王听着嘴角抖了抖,这小子,这个时候还不忘骂他!
“我见那小师傅生的娇媚,我就摸了下小师傅的手,小师傅没拒绝,我索性起来又抱了他下,没想到!”杜九言忽然大喝声,吓的众人跳,“没想到,他居然拒绝我,于是我生气就将他打了顿,太气人了,摸个小手都不行。”
桂王憋着笑,眉头都在跳,他以拳抵唇咳嗽了声,道:“你这小儿,人家给你推拿,你怎么能摸人小手,还要抱别人呢。”
这小子……不会喜欢男人吧?桂王皮紧,眸光划过道戒备。
难道她纠缠我,是因为我生的俊美?
“大人。”杜九言不服气地道:“如何不能摸小手,我付他钱了。”
桂王喝道:“你付钱是干什么的?”
“我付钱是为了得到舒服和愉悦的啊。”杜九言说着,负手走到季仲岸面前,“这位季先生,您认为我该不该摸大夫的小手呢?”
季仲岸听懂了杜九言的意思了,所以冷冷地盯着她,脑飞快地转着。
“要是我请季先生给我辩讼,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摸摸季先生的小手呢。”杜九言说着,忽然拿了季仲岸地手,作势要摸。
季仲岸嫌弃不已,猛然甩开手。
桂王笑了,又拍了桌子,“杜九言,好好说话。”
“是!”杜九言拱手,“我出了钱按摩想买愉悦,可小大夫不让摸手,我出了钱打官司想买称心,可讼师也不让我摸小手。”
“这是为什么呢?”杜九言负手而立,看着外面。
立刻有听众配合地问道:“杜先生,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服务啊!”杜九言道:“服务是有界限的。小大夫拿钱提供服务,他的服务是给我治疗伤口,而让我摸手这种事,并不在他的服务范围内。”
“泥瓦匠拿钱盖房子,他能算多少块砖,你却不能要求他保证你媳妇肯定生儿子,因为这不在他的服务的范围内。”
“个职业,服务者收钱,在这个界限内他应该去提供服务,让顾客得到愉悦称心满意。”
“花娘也不例外,她收钱是为顾客提供肉体的服务。只要协商好,顾客可以鞭子抽打,可以勒脖子甚至撕咬刀割,只要彼此愿意达成了协议,那么都可厚非。”
“但是,命是吗?”杜九言视线走过圈,目光落在季仲岸身上,“她卖的可以是肉体,可以是自尊,可以是更多她有的东西,但绝对不会是性命!”
“现在她死了,这就超出了她的服务界限,顾客拿走了超出了他购买的范围。那么他就必须为这个超出的范围买单,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季仲岸怔,深深看着杜九言,面冷峻。
杜九言不再看他,而是蹲下来,戳了戳严长田的胸口,“什么代价,你知道吗?”
严长田满头冷汗。
“以命偿命!”她大声道。
严长田噗通坐在地上。
外面有人大声附和,道:“对,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杜先生说的对!”
“就是,杀人偿命!”
群情激愤,又觉得痛快,因为圆还是圆,方还是方,他们依旧是母亲生的,而非被某种言论扭曲的,让他们暴躁,心烦却又计可施。
这种感觉真好,像三伏天里喝了碗冰镇豆汤。
通体舒畅,令人想要大呼声痛快。
衙堂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