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面子，本官就没面子了。”刘县令道。
“自己的面子自己挣，您的面子，我管不着。”杜九言道。
“对！”小萝卜点头。
刘县令盯着小萝卜，“小孩，你话很多，很讨厌！”
“大人，你辜打人，很讨厌！”
“两个人吵我个。”刘县令道：“耻。”
他说着，转过身拍惊堂木，喝道：“不打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大人，您真不打杜先生了？”
“你谁啊，本官做事要你问，滚出衙门，吵吵嚷嚷的跟鸡似的。”刘县令说完，忽然想到了陈兴波，指着他，“你过来，不是要告的吗，现在接着告。”
陈兴波哆哆嗦嗦地上来，看着刘县令，“大、大人，怎、怎么告？”
“本官给你机会，现在畅所欲言，说她个十桩罪。”刘县令抱臂看着。
陈兴波转头看着杜九言，指着她，“你……”他说着要哭了，噗通跪下来，“大人，小人不会吵架啊。”
还和个讼师吵，估计能被对方把十代祖宗骂出来。
“那就以死相告！”刘县令怒道！
陈兴波摇着头，“不、不要啊，大人我不告了。”
“不告了好。”杜九言和陈兴波道：“你告也告不赢，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把墓修修，给陈兴安过继个孩子，摔丧扶灵也不至于太寒碜。”
陈兴波肚子的委屈，“不、不告了。”
“没用，走，走！”刘县令挥着手，“滚，都给本官滚！”
杜九言顺势就拱手，“那学生告退了。”说着，牵着儿子的手要走，刘县令咳嗽了声，“站住，别人能走，你不能！”
杜九言回头看他。
“你要走了，本官不打你，但是可以打他！”他抬手指着跛子，“他是不是也和你样，有这么多人护着呢。”
刘县令说着，抄起棍子就朝跛子打去。
跛子站着没动，刘县令打杜九言要师出有名，可打他却不用。
棍子落在跛子头顶，不过指宽，杜九言把握住，转头看着刘县令，“个官，力气不小啊。”
“本官健壮！”刘县令道。
杜九言上下打量了眼刘县令，笑了笑，“我看你不是身体壮，你是脑子壮！”
“你这刁民！”刘县令棍子抽，杜九言脚下动，直捣他下盘，两人用力，棍子在手发出咯吱咯吱地响声。
跛子看向杜九言，目光微暖，正要动，杜九言冲他打了眼。
她能动，顶多不做讼师，可跛子不能，他入了公门做了捕快，殴打上峰罪可当绞。
跛子颔首，站着没动。
“想打架？”杜九言道：“在这里打，大人要是输了，会很丢脸。”
“谁输还不定。”刘县令刚说完，忽然只肥嘟嘟地小手，滋溜站在他对面，把握住了棍子，使劲和他对着劲拉。
如此，在外人看来，就是杜九言父子两人和刘县令对峙，二对。
刘县令看着圆滚滚的小毛头，眼皮子跳了跳，忽然松手道：“算了，本官累了，今天不玩了。”
说着，拂开袖子就背着手走，走了两步，忽然后背被人用棍子捅了下，他大怒回头，就看到小萝卜正拿着棍子，凶狠地瞪着他，挑衅道：“想打架吗，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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