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抢了跛子的杯子喝了半杯酒，拱手道：“今晚，真是受宠若惊。”
“怎么？还有谁宠你了？”跛子问道。
杜九言眼睛骨碌碌转，已有醉态，“那太多了。我这人此生最大的缺点，就是太惹人喜爱尊敬了。”
“过犹不及，过犹不及懂吧。”杜九言遗憾地道：“被很多人喜欢，也是很烦恼啊。”
蔡卓如将茶盅塞在她手里，跛子则将酒杯抢走了。
“你醉了，我扶你回去歇着吧。”蔡卓如起身，要去扶杜九言，可不等他碰着杜九言，跛子已经快他步，将杜九言扯，拽着手腕拖上楼去了。
蔡卓如看着空空的手，愣了下。
这情况……似曾相识啊。上次银手就是如此，护着杜九言就跟护着私财样，生怕被人碰着就能少着点什么。
他感觉，怎么这么奇怪的。
“哎呀，你拖着我干什么。”杜九言拍了他手，“我只是高兴而已，教训了桂王，我庆祝下。”
跛子嗯了声，道：“早点睡，明天不还要去矿山吗。”
“嗯。时间不早了，正事要紧。”杜九言推门进去，啪嗒插了门栓倒头就睡着了，跛子揉了揉额头……他怀疑，杜九言自己，可能也忘记了她是女人的事了。
“跛子兄，早点休息。”蔡卓如目光复杂，含笑道。
跛子点了点头。
夜话，第二日，三个人去了盐山，银手高兴地飞了出来，把抱住了杜九言，道：“九哥，你是不是想我了，特意来看我的？”
“是啊，特意来看你的。”
银手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不在家，你们肯定都会很想我的。小萝卜想不想我啊，有没有吵着说要来看我。”
“天天哭，说银手叔怎么不回来。我说你在挣钱，他就不哭了，说让你多努力！”杜九言道。
银手嘻嘻笑着，小声道：“三天前我们和宝庆都司签了个大契约，要百付马蹄铁，五百付战刀，你才给多少银子？”
“多少？”杜九言眼睛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