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鬼了。”顾青山有些火大，急匆匆往戏台后面的化妆间去，就看到有位穿着红相间丫鬟戏袍的人，从茅厕里出来。
戏台没女人，不管是花旦还是花旦身边的丫鬟，也是男人扮演的。
“你！”顾青山喊住那人，“你今天有戏？”
那人回头，张脸上带着浓俏的戏妆，冲着他甜甜笑，声音细细的，道：“是啊大人，小的会儿就要上台了。”
“等下。”顾青山走过去，打量着丫鬟，脸涂了妆看不出来，但脖子也是白白嫩嫩的，他又抬起对方的手，看了看手指，纤细修长，葱段般。
顿时，顾青山嫌弃的甩开，“难怪说唱戏的男人没有种，这德性，真恶心。”
男不男女不女的。
“大人，那小的继续去上妆了。”小丫鬟说着去了后台，顾青山也跟着进去，后台里有七个等待上台的，或是龙套，或是花旦，不是在插发髻，就是在补妆。
顾青山检查了遍衣物间能藏人的地方，所获便走了。
“爷，四处都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会不会是那小子害怕，不敢来？”顾青山道。
桂王嗑瓜子，小丫鬟坐在脚边接着瓜子壳儿。他优哉游哉地道：“他不敢不来。”
来，杜九言个人，不来，下次他就弄死她所有朋友。
顾青山应是。
戏台上，花旦上来，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咿咿呀呀的唱念做打，身段优美，水袖飘逸，和“桂王”你来我往郎情妻意。
正在两个人抱上的时候，帷幕徐徐往间拉。
这是戏唱完了，等会儿帷幕还会再开，大家会出来正式谢幕邀功。
“唱的不错。”桂王盯着台上的几个人，直到帷幕合上，他站起来伸了腰，打了哈欠道：“赏！”
他说完，本来应该再打开的帷幕，却迟迟没有动。
“王爷，这……”顾青山凝眉，指着台上道：“不想要赏赐了？”
桂王嘿的声，忽然掌拍桌，人借力而起，连着越过了两张桌子，稳稳跳到舞台之上。眨眼功夫，桂王翻上了戏台，啪地声，将帷幕扯了下来。
这切，不过眨眼之间，顾青山还停留在原地。
“刁猪！”桂王冷笑，眯气了眼睛，显然不高兴。就见扯开帷幕后的舞台上，横七竖地躺着九个人，而直吊着的那头猪，被人扯开肚子上缝过的皮，正如同衣物样，架在横杆上。
“够贼啊！”桂王将猪皮丢在地上，“看你贼到几时。”
他说着，大步冲去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