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蛮哭了起来,抹着眼泪道:“我今天是来告这个畜生不孝!他……他哄我和她娘来邵阳,说会给她娘看病,会给梅氏和秋丫钱,可是……可是他说话不算话,他不但不给他娘看病,还天天让我们穿上新衣带病出门,就为了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孝顺。”
“就在前天,他娘死了。他娘的病本来是可以治好的,可是他不给治。这已经让我生气,而更我寒心的是,大夫来了,说要给她娘开止疼的药,他舍不得钱,居然没有开。”
“大人!”朱蛮伏地大哭,“他娘不是病死的,而是、而是活活疼死的啊。”
衙门内外片死寂,这结果,谁也没有想到。
“大人,反供之罪我领,就算今天死了,我也要让这个畜生坐牢!”朱蛮哭着,眼泪鼻涕流着,指着朱正,颤抖着手,“我和你娘就当这辈子没有生你,就当白来了这世上遭,你这个畜生。”
“你、你这个老不死的,你给我闭嘴。有你这样做爹的吗,你居然告自己儿子。”朱正下子站起来,冲上去就要朱蛮,不等他到,杜九言把揪住他肩膀子,扯……
砰!
过肩摔到地上,杜九言踩在朱正的手上拧,回头去问付韬,“大人,学生这是见义勇为吧。”
几个衙役上来,将朱正扣住,他骂骂咧咧的指着朱蛮。
刁沁道:“你殴打被告,你……”
杜九言目光转,“闭嘴,我话还没说完,轮到你说话了吗。”
刁沁噎住。
付韬颔首,“算你见义勇为。”
“多谢大人!”杜九言拱手道:“十日前,大人说父母不告,官府不究,那么今日这个不孝之罪,就已经清楚明了了。”
付韬点了点头,不孝的案子很简单,有证有据,父母来告,定案就很容易。
“但朱蛮前后自相矛盾,证词不,本官依旧要罚,待结案时并罚。”
杜九言应是。
朱蛮哭着磕头。
杜九言又盯着朱正,竖起两根手指,“第件事说完了,现在我们重新说回第二件。”
“朱正停妻再娶,在邵阳人不知。柳氏和他他们的两个儿子,大家也都知道。”
“那么,依《周律,户律,男女婚姻,妻妾秩序》,朱正停妻再娶,应当罚杖九十,后妻柳氏立刻休弃归宗。”
朱正吼道:“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