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答朕个问题,朕可以免了你的责罚。”
墨慕抬头看了他眼,低下头恭敬道。
“臣知不言言不尽。”
原濯笑了,“好。”
他走到墨慕面前,半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
“你为何对朕,心有怨?”
他想了想又补了句,“朕知道你墨家满门忠良,也不曾轻慢忠良之后,你也参加了今科科举,想来心二心,那为何,对朕有怨?”
墨慕看了他许久,才缓缓闭上眼睛,语气仿佛枯木株。
“臣,自幼听父亲将起太上皇,言语之,太上皇是代明君,臣心对太上皇仰慕已久。”
那怎么现在就变了?
原濯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墨慕看着他,咬咬牙,继续说道。
“然,今科臣刚参加科举,想要为太上皇所用,可太上皇年方三十五,竟然退位与皇上!”
原濯愣了下,所以这个墨慕该不会是……
他正想着,眼前的少年眼圈都泛红了。
“臣心意习得满身才艺,只为了有朝日,能为太上皇效力。可太上皇为何还如此年轻,就退位与皇上?莫不是、莫不是,不想再管这江山社稷?!”
吧嗒。
滴泪砸落在地上。
原濯现在只恨自己多事。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小孩居然是因为这个!
他沉默了许久,才递过去方手帕,微微叹了口气。
“你既是学得身才艺,不管是效忠与朕,还是新皇,都是样对这江山社稷的功劳,又有什么区别呢?”
小孩却依旧固执。
“可太上皇还如此年轻,臣自幼最倾慕便是太上皇,在臣心,斗胆说句,太上皇和皇上自然是不同的。”
他说完,又有些失落。
“便是太上皇累了,臣也是可以理解,可是臣分明听闻太上皇在京郊开垦了几亩地,竟要自己下去耕种,这、这实在是让臣难以接受。太上皇身怀大才,却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