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那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酉时三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尼楚贺让两个太监押着燕儿,一行人走出景祺阁,在经过旁边的墙门拐弯处,却见一袭桃红色的风衣一闪而过。燕儿立马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尼楚贺看了一眼那影子,皱眉沉思:“眼熟得很。”转头瞥见燕儿一副惊恐的神情,更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便放柔了声音问道:“你认识?那是谁?这个时候跑到景祺阁来做什么?”

哪知燕儿现在已经完全失控,除了喊‘救命’啥都不会说。尼楚贺有些不耐烦,让人把燕儿的嘴堵上,带回景仁宫。

几人各自想着事情,一路无言。

直到了景仁宫大门口,冰雪才恍然大悟道:“主子,我想起来了,刚才那身着桃红色衣裙的人是……是昭妃娘娘……”

“昭妃?”尼楚贺吃了一惊,还没回过神来,却听得‘啊’的一声大叫,转过头时,燕儿已经昏过去了。

这时候,初雨和初晴从殿内走出来,看到尼楚贺憔悴的神情有些担忧,着人烧好热水,又让厨房炖了碗参汤。尼楚贺摆了摆手,叫来初晴,指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燕儿说道:“你去看看,她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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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这才把视线转向地板上,不由得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看清是个宫女,抬眼瞅了瞅尼楚贺,然后蹲□,替燕儿诊脉。半响后禀道:“主子,她中毒了……”

“谁会在景祺阁里面下毒?那里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尼楚贺下意识反驳道,在她看来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进入冷宫的女人就等于是踏入鬼门关了,谁会多此一举向景祺阁下毒?

初晴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此毒能令人狂惑,痰迷心窍,蔽其神明,以乱视听,中毒者往往扰乱神智,致使神志不清,敌我不分,日长夜久,毒素深入骨髓,身体便不由大脑控制,会在无意识中做出疯狂的举动来。这时候,离死也就不远了。”

这是初晴和初雨第二次接触到宫里害人的毒药,不比上次那样胆小怕事,这皇宫里明争暗斗看得多了,也就免疫了。每个人都有一条生存之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她们在尼楚贺的训练下,可谓是百毒不侵了。

尼楚贺不再多说,让几个嬷嬷将燕儿抬下去,好生照料着。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只觉全身疲乏,暂且放下今日所查之事,由宫人们伺候着沐浴,用过晚膳便躺在美人榻上继续想事。

脑海里总会浮现那袭桃红色的风衣,继而闪现的却是昭妃那张明媚娇艳的容颜。不怪尼楚贺多想,今儿是惠妃和诚嫔头七,还魂之夜,恰好早上昭妃又称病没来景仁宫请安,却在经过景祺阁的时候遇到她。难不成诚嫔的死真的与昭妃有关?皇太后在这场游戏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这究竟是一场阴谋,还是一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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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吴三桂在衡州病逝,平西王势力大减,清军趁机攻占云南广西,不到半个月时间,三藩势力土崩瓦解,相继传来平南王、靖南王被捕的消息。吴应熊被囚禁于京城,闻此消息,早已泣不成声,颓败糜烂,抱了必死的决心去见玄烨。

恰值噶尔丹叛乱,八旗兵在准噶尔吃了败仗,玄烨情绪低落,三藩的平定没带来丝毫的喜悦和兴奋,更多的是对准噶尔一带的忧心和烦恼。

下午,世子府的侍卫来报,说是吴应熊求见。图德海歪坐在门槛上画圈圈儿,见到那侍卫踢了一脚,骂道:“没眼水,万岁爷正忙着呢,没时间见他,一边呆着凉快去。”

侍卫道:“吴应熊在府上寻死呢,说是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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