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规矩森严,你嘴上注意些,人多时尽量少说话,避免祸从口出。”庆王严肃叮嘱。
宋慎慢吞吞应声:“知道了。您不多坐会儿?”
“不了,本王有事在身,你仔细照料瑞王,切忌儿戏。”
“是!”
庆王微点头,随即转身离去,雷厉风行地赶到了乾明宫。
“参见殿下。”
“奴婢给殿下请安。”
……
沿途的内侍宫女禁卫纷纷退避侧,恭敬行礼。
庆王点头致意,脚步未停,带着阵晨风走到正殿门口,问迎上来的御前内侍:“陛下起了没有?可用过早膳了?”
“回殿下:陛下起了,已用过早膳,正在书房。”
“唔,去通报声。”
“是。”
须臾,庆王得到准许,迈进书房门槛后,才看见两位兄长也在,他先按例行礼:“儿臣叩见父皇,给您请安。”
“平身。”
“谢父皇,您今日可大安了?”
承天帝身穿玄常服,并未戴繁重冕冠,头发仅束以金龙吐珠冠,他姿态闲适,斜倚躺椅,正捻动把玩挂佛珠,不疾不徐道:“还行吧,刚逛了后园子回来,发身汗,倒慡利多了。来人,赐座。”
“是。”
“谢父皇。”庆王并未立即落座,而是转身招呼道:“大哥、二哥。”
大皇子强压下心浮气躁,质彬彬道:“三弟,坐吧。”
“刚才下早朝时,恍惚瞧见你走在前头,可拐弯就不见了人影,莫不是我眼花吧?”二皇子略倾身,亲切友善,大半月的禁足显然有效磨平了他的锐气。
庆王入座,简洁地解释:“我去探望四弟了,走得快,并未发现二哥,还望见谅。”
“你啊,总是风风火火,为兄岂有不了解的?我习惯于离宫前探望四弟,有时还能块儿吃顿饭。”二皇子谦和宽厚,时刻牢记宫嫡子的气度风范,堪称战战兢兢,生怕再度激怒父亲。
然而,承天帝却连余光也没扫下,他垂眸,眼观鼻,全神贯注捻动佛珠,问:“雍儿,你四弟好些了么?”
庆王起立,略躬身答:“父皇放心,四弟正逐日好转,儿臣去探望时,他在自行洗漱,说是准备早膳后给您和惠妃娘娘请安。”
承天帝露出几分笑意,威严道:“不必急于走动,叫他再养阵子,等身子骨结实了再说。”
“四弟向来孝顺,深切记挂您,待会儿怕是会来趟。”庆王竭尽所能地劝和弟弟与父亲,深知经长公主被害事后,知情者心里难免不自在,生了嫌隙。
“唉,那孩子,真是难为他了。”承天帝欣慰慨叹,仍旧埋头把玩佛珠,叮嘱道:“祥儿,稍后你去看老四时,叫他安心休养,别稍微好些就四处走动请安,须遵从宋大夫的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