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遵命。”容佑棠朝庆王略躬身,打起精神,疾步跟随曹立群而去。

  庆王又抹了把脸,走进临时的简陋帐幔隔间,换了干净衣物,而后返回兄弟们间。

  “凶残暴戾,令人发指!”

  大皇子愤慨激昂,铿锵有力道:“凶手潜入皇宫御花园杀害宜琳,手段残忍,旦揪出,势必将其碎尸万段!可怜大妹妹,年纪轻轻,却惨遭横死,我做大哥的,心里、心里实在……唉!”他语带哽咽,抬袖遮了遮眼睛。

  “大哥请节哀。”瑞王病体难以支撑,斜倚软椅,沉痛指出:“凶手明显非常熟悉御花园,否则他如何能出入自如?”

  “经紧急盘查,禁卫揪出了些嫌疑犯,但我认为,凶手多半不是太监或宫女——御花园当差的,谁不认识宜琳?胆敢杀害皇室公主,罪当凌迟九族,他们个个有家有口,谁敢?再者,宜琳……的伤口,太医诊为蛮力殴打所致,且现场只有人的足印,我认为凶手应是男子。”火速返回皇宫的五皇子严肃表明。

  “五弟所言有理。”庆王微颔首,沉声道:“不过,切有嫌疑的太监宫女必须自证清白,世间奇人异事颇多,入宫筛选虽严格,但不排除混进害群之马的可能。”

  六皇子赵泽义正词严指出:“皇姐被害,我们都很难受。小武虽然在家宴前后跟姐姐发生争执、案发时也同在御花园,算有嫌疑——可是,兄弟们仔细想想,小武生性懒散,从小不爱骑she武艺,加之开荤后沉溺酒,纵欲掏空了身子,他弱得很。皇姐……死前极力挣扎,指甲折断好几根,刚才验身诸位俱在场,小武从头到脚,可有处破皮?”

  “就是嘛!”

  赵泽武愁眉苦脸地叫屈:“皇姐死得那样惨,怎么可能是我干的?哎呀,看眼已吓得不行了。”

  “老七,你闭嘴。”庆王语调平平嘱咐。

  “好,好吧。”赵泽武可奈何地缩到旁边,个没注意,与皇子肩并肩,他想也没想,当即挪远了些!

  “七、七哥,我刚去弥泰殿见了皇姐最后面。”赵泽宁满脸畏惧,抄手拢袖,缩着肩膀,哆嗦说:“她头脸的伤,手还向上伸着,好吓人呐!我问太医怎的不给装扮装扮,太医说——”

  “得得得!闭嘴吧你,还嫌不够渗人么?”赵泽武劈头斥责,焦躁得很。

  “我、我只是害怕,心里直想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凶手会不会还躲在御花园的林子里、假山洞里、水里——”赵泽宁战战兢兢,忐忑扫视四周,实则心花怒放、得意洋洋,表面却副受惊过度的措恐惧模样。

  恰好,突然阵风袭来,荷池枯叶簌簌沙沙作响,燃烧的火盆“噼啪”声。

  “住口!你别疑神疑鬼行吗?忒烦人。”赵泽武颤声打断,不自知地也抄手拢袖,耷拉着肩背,紧张打量茂盛的树丛花糙。

  “老七、小,你俩安静点儿成吗?”大皇子头疼地转身喝止,拿畏缩并排的两个弟弟没辙。

  “弟,御花园已被禁卫严防死守,凶手若还在园反而好极,生擒了慢慢儿地审!”庆王冷冷道。

  赵泽宁心里不由得“咯噔”下,他咬紧牙关,暼眼不远处的容佑棠,溜小跑到兄长身边,状似好奇地问:“三哥,二哥还没醒酒吗?”

  “尚未。”庆王奈答,正目不转睛地检查从水底寻获的粗布——此乃赵泽宁蒙住赵宜琳头部的那块,入水后单独散落,被庆王带人点点摸了出来。此外,还寻获若干头钗、珠花、鞋子等遗物。

  “泽祥实在太不像话了!”

  大皇子皱眉摇头,极力忍住窃喜,摇头,高声叹息:“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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