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激愤诉说许久,贩桃老人沧桑喟叹,愁苦道:“人穷命贱,我们穷人命贱呐!”
“那,被抓的小二十村民怎么样了?”容佑棠全神贯注地搜集线索。
“死了,全死了。”
“下了巡抚衙门的大牢,哪能活着出来?”
“听说尸体都没能要回来。”
“他们被抓时,身上可带有斗殴的重伤?”齐志阳严肃问。
“没有。重伤的几个他们没抓,人挺了半天就死了。”贩桃老人唏嘘摇头。
容齐二人对视眼,凝重肃穆;禁卫暗暗琢磨,他们除了保护监督钦差之外,回京还可能面对皇帝询问,答话的尺度极难拿捏。
正当他们轻声商议时,小巷两头突然被七个流里流气的混子持棍棒堵住,他们嚣张地叫嚷:“个也别想跑,谁跑打断谁的腿!”
“站好了站好了,统统站好。”
“今天下午你们还没交钱,赶紧自个儿掏出来,别叫老子动手。”
容佑棠等人精神震,隐在人群,趁机观察:
只见众小贩垂头丧气,原地站立,有的不情不愿数铜板、有的把空钱袋摊开,以示没有收入。
“没有?”为首的混子怪叫,他把揪住刚才健谈年人的衣领,呵斥:“你们王家村越来越不像话了,天交不了几个大子儿!敢隐瞒收入或者拒不缴税的,想想青牛村吧!”
“大哥,我下午才进城,半天没卖出个蛋,真没钱——哎别!大哥,别抢呀。”年人痛心地护着半篮鸡蛋。
“没钱交税,你拿鸡蛋抵吧。”
“撒手,给我!”
两个混子肆忌惮,强行抢走半篮鸡蛋。他们路走、路收钱,收不到钱就骂骂咧咧,并抢夺看得上眼的货物,随心所欲地从小贩篮里拿果子,啃两口就丢了,因为吃不过来。
“简直是土匪!”齐志阳横眉冷目。
“那些是衙门官差?”容佑棠怒不可遏,难以置信地询问旁人。
“官差忙不过来,请他们各自的亲戚帮忙收税,我们也不知道算不算。”小贩咬牙切齿地解释。
此时,贩桃老人惊慌失措,东张西望,手心攥紧把铜板和那块碎银,可还没等他想出办法,两个混子就收到跟前了。
混子趾高气扬靠近,眼尖地问:“老头儿,你手里拿着什么?”
“没、没什么。”老人吱吱唔唔,瑟缩后退。
“哼,看来你今天收入不错嘛,赶紧交税!”混子说着就蛮力抢夺,不顾对方苦苦哀求,拿走碎银和大半铜板,只给留下五六。
“别、别拿走那么多,求求你们,家里没盐了,我得买盐回去。”老人欲哭泪,低声下气地恳求。
“滚开,死老头儿!”
“你家没盐关老子屁事?”两个混子扬长而去。
“站住!”容佑棠大喝,忍可忍地挤出人堆。
齐志阳黑着脸,二话不说,疾步上前,抓住混子后肩用力拽、将其掀翻在地,而后脚狠踩其右手!
“啊——”混子痛得抽搐,惨叫挣扎。其同伴立即抽出短棍,第下就袭向齐志阳脑袋,竟是想打死人的狠劲。
“齐兄小心!”容佑棠本能地抢步上前,伸手想别开木棒。
禁卫岂能袖手旁观?禁卫长冷笑声:“你找死!”他抬脚踹,当场将人踹得飞出丈远,蜷缩捂着胃翻滚,痛哭流涕。
容佑棠拉起伤心抱头蹲地的贩桃老人,劈手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