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周仁霖目瞪口呆,如坠冰窟:几天不见,正清失心疯了吗?佑棠明明是他的外甥,怎变成侄子了?
究竟怎么回事?
同朝为官,周仁霖多番留心,他知道容正清今日过寿,故特意假借游赏书铺的机会,命家仆留在外面街上,他悄悄寻到此处。
周仁霖在院墙外焦急徘徊,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猜测庶子舅甥心里怨恨,赌气胡诌。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巷口拐弯处,顶小轿内。
“呵呵。”
“我就说,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杨若芳脸铁青,止不住地冷笑,讥讽道:“怪道他整日心神不宁,果然外边又有女人了!苏氏有孕,法伺候,他是时半刻也忍不住啊。”
“夫人息怒,许是小子们弄错了。”心腹劝道。
“个容氏、又个苏氏,他周仁霖究竟准备纳几个小妾?!”杨若芳揪紧丝帕,恨得咬牙切齿,怒问:“这回的贱蹄子叫什么?”
“夫人,那女的叫秦映雪,她父亲刚补了户部的七品缺。大人好几回悄悄来这巷子,小的两次亲眼看见他进去了,半天才出来。如果光明磊落,大人为何总找借口支开小的们呢?”小厮唾沫星子横飞,急欲邀功。周家下人众多,多半是主母耳目。
“你做得很好,回头有赏。”杨若芳说完后,忍耐半晌,发现完全没发忍!遂不顾阻拦,执意下轿。
“走!随我去会会新姨娘!
杨若芳携十几下人,气势汹汹朝丈夫走去,准备兴师问罪。
与此同时
护城司下属的队九门巡卫今日改带刀巡街的凶神恶煞模样,喜气洋洋,咣咣咣,使劲敲锣,首领端着红漆托盘,内有三份红纸金字喜报。
“嘿,放榜啦?”
“谁啊?状元榜眼探花,都谁啊?”
“哎,大哥,状元是谁呀?”沿途百姓兴致勃勃打听,迅速簇拥了浩浩荡荡大群人。
官差吆喝道:“随我们同去青云客栈便知。”
片刻后,报喜队停在青云客栈前,高呼:“
“今科探花,绛州乐商邓奎;今科榜眼,绍州牧恩徐凌云。请二位速出来接喜报!”
几百人围堵在客栈门口,轰然议论,拼命踮脚,争相目睹榜眼探花风采。
很快的,恰好同住青云客栈的邓奎、徐凌云脚底发飘走出来,眼睛发直,神情恍惚,被客栈掌柜推着跪倒,哆嗦抖手接下喜报,激动得又哭又笑,完全没顾上打赏报喜官差。
幸亏客栈掌柜早有准备,慷慨解囊,挨个给了跑腿钱。
“状元呢?”
“急死我了!状元是哪个?”
“大兄弟,能透露下吗?”围观数百人七嘴舌问,放榜贯是老百姓喜闻乐见的。
为首的官差威风凛凛,神气托举红漆托盘,放开喉咙喊:“走!去东大街,给状元郎送喜报。”
不多时,众官差停在容氏布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