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人拳打脚踢,伏在地上哀哀求饶不敢反抗。少年已鼻青脸肿,踢打他的人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若犯下错事,宫里自有罚人的规矩,这么私下拳脚相加多半只为泄愤而已。苏璟原大可不管,却始终动了恻隐之心,何况听到他疾呼入宫两载有余更法袖手。

  苏璟从暗处出来,方知打人者并非不认识,时拧眉。因苏璟近来恩宠甚重,少年眼认出了他,近乎匍匐着到他的脚边,扯着他衣摆虚弱道:“大人救命!”

  痛打少年的那人瞧见有人多管闲事,抬眼看向了苏璟。同是在这宫里,苏璟近来大出风头他心里也清楚,可仍是笑得嚣张:“怎么着?苏兄要帮他强出头么?”

  苏璟神淡淡,眼眸闪过锐利之:“陆兄何必与小宫人过不去?”虽然和陆仁的来往不多,但苏璟向来知道他,也多少知他脾性,不是十分磊落的个人。

  陆仁感觉到苏璟是准备护下这个小宫人了,却不打算和他硬碰硬。若是闹起来,吃亏的人多半还得是他。陆仁暗自思索着,当下又看向地上少年。

  他稍微收敛脾气,笑道:“且看在苏兄的面子上,今日饶你命!你下次若再犯下错事,总有你好受的!”地上的少年闻言身子抖了抖。

  陆仁阴测测瞥了他眼,甩甩衣袖离开了。

  待到陆仁走远后,苏璟弯腰试图把地上的人扶着站起来,才发现他受伤太重已是站立不住。他只得去找了几名宫人,命他们把人送回去,再请个太医给瞧瞧。

  隔了天,苏璟主动找到这个少年。彼时,这位少年仍卧于榻上,见到苏璟,倒恨不能起身相迎,苏璟连忙制止了他起身,坐在榻边询问他伤势。

  聊得几句,另有所图的苏璟问句:“你在宫里待了两年多了?”

  少年颔首:“奴才是头两年的春天入宫的。”

  苏璟斟酌着又说:“你可知宫里曾有位姓顾的公子……”

  “顾……”少年眼里有些迷茫之,转瞬大骇,“苏公子且莫打听那位!”

  苏璟便知他多少了解顾铭笙的事情。

  只脸上不动声,他似不解问:“如何不能打听?”

  少年拧眉,嗫喏:“若是苏公子打听的是那位顾公子,与其说不能打听,却不如说不应该打听。我虽曾在顾公子身边服侍,但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纵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运气,可从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苏璟定定心神。待稳住了情绪,方说:“你若知道什么,说与我听,我自有成算,也不白白救你。”

  诗会过去不过半月的时间,嫌闷着聊的路漫吩咐下去准备场马球比赛。她交待过声,接下来的事情自有人打理明白了。到得比赛当日,她幸孜孜去观赛。

  路漫到时,参加打马球的人早已聚集在球场。他们头上绑着或红或蓝的绸布以便区分敌我,且清的脚蹬长靴,手持球杖。在他们旁边,二十余匹骏马待命。

  大多数人脸上都带了兴奋的表情,脸淡漠的苏璟在其不免有些格格不入。路漫朝他看去眼,慢慢在美人榻上躺下来,也不多话,只吩咐声比赛开始。

  声令下,球场上的人齐齐翻身上马,精神抖擞将精力投入到较量当。脸淡漠的苏璟,到了这会儿,却不是什么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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