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饭吃到最后，仍旧变成平常的模样。
赵承越几乎没有开口说话，直安静坐在路漫对面。她注意到赵承越这顿饭下来几乎没有动筷子。面前块蛋糕，只是象征性的碰了下。他似乎总是没胃口。
不管这天如何，到了除夕夜，家人依然可以坐在起好好吃顿年夜饭。春节热热闹闹来了，赵家大宅可谓门庭若市，大年初起，来拜年的人拨接拨。
路漫陪着赵夫人招呼女眷，大家客套寒暄，恭维话大堆大堆往外冒，反正不用钱，而且没有人不喜欢。直到大年初，来赵家拜年的人才少了下去。
大年初十这天上午十点多。
赵承越手里挽着大衣从自己院子出来，司机将车开到院子外。他接过钥匙，临上车前意的瞥，望见不远处的株榕树底下，坐着个人。
站在原地多看了两眼，赵承越抬脚走过去。
头顶忽然片阴影笼罩了下来，路漫疑惑抬头，看到赵承越，喊了声“大哥”，立刻合上书站起身来。他们站在树底下，赵承越问：“怎么在这坐着？”
路漫避开他的视线，低着头说：“躲人……”
赵承越反应数秒，明白她口的人是指谁。赵定安确实不会跑到他这边来，她待在这里，不用担心会被找到。赵承越了然，却也笑了：“那么不想学开车？”
路漫迟疑的句：“暂时……嗯，现在还没有兴趣。”
赵承越说：“那你好好解释，躲着不见人不是办法，老二回头还得找你。”
路漫答应了声。
赵承越回头看看自己的院子：“天气冷，下次别在外面，自己进来。”
路漫点点头。
赵承越说：“我这会去市里，要起吗？”
路漫摇摇头，然后停顿了下，飞快且坚定的点点头。
赵承越本是随口问，见她这般反应，怔了怔，却还是把人带上了。
路漫抱着书坐进了副驾驶座。
赵承越要过来她的书，帮她放好，又提醒句：“沅沅，系好安全带。”
车子从赵家大宅出来，沿着盘山路朝山下驶去。
路漫坐在他旁边，路几乎没有说话。后来车子开进了市区，次在等红灯的时候，赵承越忽然说：“下次有什么，和你二哥好好说，他听得进去。”
赵承越开车很稳，话也不多，突然冒出来这么句，路漫怔了怔才回过神来。车子又继续往前走，路漫看眼赵承越：“二哥对我很好，我知道。”
赵承越开着车在市区里面穿行了阵，最后开进了处私人会所。
停好了车以后，他们从车上下来。这儿是典型的西洋复古风格，路漫下车以后先兀自打量圈。赵承越站在车子的另侧，招呼声：“小沅儿，走了。”
路漫跟在赵承越身后走进间大包房，房间里的装修是和这栋建筑风格脉相承的西洋古典风。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人在了，男女皆有。
赵承越和其他人介绍路漫，说是自己妹妹。大概他们多少听说过赵家的事情，都没有什么意外表情。在座的人都是工作四年以上的，路漫在其显得格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