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有秋水之涟漪,有桃花之美艳,宇邕虽与郑云笙见面才第二次,可是他总是忘记不了,瞬间有些迟钝,“碍,男儿没那么娇气。”
“会起水泡的。”她对着红印处吹了吹,凉意习习。低下螓首,凉凉的唇瓣覆盖在他的手上。许久她才放开宇邕的手,“这样会好些,以前我被烫的时候都这么做,你还感觉疼吗?”
“好多了。”他看着郑云笙亲吻的地方失神。
“走,我们去那边看看。”郑云笙再次拉起宇邕。
郑云笙来到鬼面具摊前,挑选了个马面戴上:“可怕吗?”宇邕笑了笑,却看见不远处有巡视的官兵,那些巡防军是宇护执掌,看那番大张旗鼓,今晚就算他逃脱了,宇护这老jian巨猾之辈也不会是好应付的。
他随手拿了只牛头也戴在脸上,小声告知郑云笙不要说话。巡防军走后,他便急忙丢下面具,拉着郑云笙拐了几处拐角,在处胡同停下:“今晚不能再逛,到处是巡防军,太危险。”
郑云笙四处看了看,悄声问:“怎么了?你该不会惹着了那些巡防军?”
“事情很复杂,日后在于你说,你与我道吧。”
“去哪?”
宇邕并未再回答郑云笙,他牵着郑云笙走了几处狭小的窄道,最后拐到处大道,在皇宫跟前,从他时常微服出宫的密道宫里。
“这是哪里?”
“这是皇宫,你在这里暂且安全。”
接下来的时日里,长安都不大妙,据说是晋国公遇刺事,大街小巷都在寻找刺客。挨家挨户搜查,干外来人皆是全部被收监。
宇邕下朝后颇有些气恼,但郑云笙躲避在宫也不是万全之策,宇护有意将刺杀事闹大,只是没想到那宇护能折腾出如此大的风波。朝许多大臣都不敢怒不敢言,宇护权倾朝野,不是说动就能动的。
宇邕对宇护更好感,知道他位高群臣,有重兵权在手。他尚且法斩除宇护,每每他都会思及兄长,那时他的皇兄对他说 :“邕,父曾说过你,成吾志者,必此儿也。在还未斩杀宇护之前,你必须谨慎。我常想,那时也曾与父亲说过,你胸怀大志,见识广深,北周统天下,非你耶,在此,我与父亲对你的看待是致的。虽每次朝堂表见你不发言,但我知道,你虽不言,言必有。”他转身看向殿外:“我不怕死,只要百姓不再疾苦,能拖日,便是日,就算他宇护有再大的能耐,能将我们兄弟名不正言不顺的全部杀了不成。”
想到那日午后皇兄那个样子,他都痛心疾首,可每每午夜梦回,他都想着皇兄还在。
而宇护抓那些外来人,如若被抓去,又能有几个活头,如今整个长安可谓是宇护的眼睛看的最远,到处是他的眼线,若他想救得郑云笙安稳避过宇护的搜查,便是与郑云笙成亲,先把郑云笙假作成为他的女人。宇护就算再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也万万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造次,宇护他之所以未曾自己登基为帝,那是他羽翼未丰,即便有重兵权也济于事,古来都知,登基为千古帝,须朝百官与天下百姓认知。如果他宇护举兵造反登基,百姓造反他又能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