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南闻言忍不住挑起了眉。
果然就听夜澄说：“但是，或许是孕育途发生了什么意外，‘律’的力量分为九，主体是它，其余的份能量却孕育出了新的灵魂，被它当作兄弟姐妹看待。很可惜……那个灵魂全部都是不完整的，于是某天，在律受伤垂死之时，它们全部融入了律的体内。”
“律活了下来，但它的‘兄弟’却全部都消失了。”夜澄平静道，“它很难过，试图复活它们。但死亡是不可逆转的，律注定会失败。在次次的失望它走上了歧途，希望去追寻传说创造了切的至高存在——混沌，并以此逆转时光，将切回溯到悲剧发生之前。”
“但真正上的混沌，只存在于天地初开之时。它是切的源头，而与之等价的……也只有世间的切。”
“律想做的，就是吞噬掉这世界上的切去换那可能存在的次逆转时光。”
夜澄说到这里时，语气没有多少起伏，目光也平静到有些冷漠。
“但是我们不能让他这么做。”他说，“这个世界并不是单独为了谁而存在的，我们都有自己所珍视的东西，我们都有自己所爱的人，如果律想要毁掉这切……我们只能阻止他。”
“何况，在它开始亵渎混沌的时候，它就已经疯了。”
夜澄停下脚步，抬手指向青山城心处那座高耸入云的钟楼。
岐南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耳尖微微动，似乎听见了若有若的嘶鸣。
“你听，”夜澄说，“它就在那里。”
第124章 成为源境的第七天
那座镇压着律的钟楼看起来与这座青山城样普通, 没有法器的繁复铭, 更没有灵力四溢的华光。
但却有种仿佛历经岁月沧桑的古老韵味。
岐南盯着那祸乱了整个源界的罪魁祸首所在的地方看了片刻，收回目光看向夜澄：“抱歉, 我能不能问下，您为什么不能离开青山城？”
夜澄摇了下头，道：“没什么不能问的。当初修士们察觉到律这个疯狂的计划时，已经有些晚了。律已经成为了个只拥有执念和本能的怪物, 而能够对付它的……也只有同级别的力量而已。因此，他们以身为祭，在抽空了源界大半的灵力后合力创造出了十二源灵，并以此布阵凝聚出了缕限逼近于‘混沌’的力量，强行封印了律。”
“但是, 这已经不是天地初开的太古时期了。混沌终将演化为万物，这本身就是种必然。”
夜澄回过头, 看向身周这片寂静的城池, 停顿了片刻，缓缓道：“我是诞生于这缕能量的灵，旦以完整之态离开这片以阵法强行塑造出的‘太古’之地, 就会逐渐消散。当然……如果我实在不想死的话，或许也有可能会变成第二个‘律’吧。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继承了数亿年前那些以身祭阵修士们意志的我，毕生夙愿便是将‘律’彻底抹杀, 除此之外已经别所求了。”
岐南犹豫了下, 又忍不住追问道：“你是混沌之灵, 那不知徐辉姑娘……”
夜澄笑了下：“她是曾经位以身祭阵的妖修前辈以灵力创造的生命，自幼便在青山城长大，已陪了我许多年了。”
岐南扒拉了下头发，没再说话，只是继续默默跟在夜澄身后游览这座人的古城，同时努力适应自己的新身体和周围的环境。
却不想在半路上又遇见了那位徐辉姑娘。
红发的姑娘脸焦急惊慌地在青石道上转悠，瞧见夜澄后眼睛亮，立刻风风火火地冲过来喊道：“阿澄阿澄！为什么大家都不见了？齐姐姐和苏姨居然都不在哎，她们明明从来不会撇下我个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