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南的瞳孔猛然放大, 原本已经恢复了点的神智再次乱做团。
他感觉到峸鸿撬开了自己的唇瓣, 又突破了牙齿的阻碍,而后有什么东西入侵进来压着自己在口腔里探索了个遍。
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慢慢沿着脊椎扩散遍全身。
过了许久, 峸鸿终于松开了他。
岐南闭目喘息了会儿, 花了好些时间才从那种异样的感觉挣脱出来。他睁开眼与峸鸿对视片刻,目光瞥到了峸鸿红得像是要烧起来的耳尖。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岐南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明明自己也很紧张, 但看见峸鸿比自己还紧张,就瞬间淡定了下来。他半眯起眼,用舌头舔了舔在刚刚的吻被峸鸿咬破了点皮的唇角, 揶揄道:“峸鸿剑君,你好激动啊。”
峸鸿的目光下意识随着他的舌尖移动, 而后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顿时耳尖的红渐渐扩散到了脸颊上。
岐南笑得更开心了。
他本想再逗逗这位大少爷, 然而眼角余光却忽然瞥到周围的环境, 眼的笑意顿时淡了下去。
岐南随手扯掉身上用来伪装凡人时穿的外袍烧成灰烬,而身上隐藏起来的那件灰长袍也悄然出现。他站起身看向杨氏的古堡,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真为濮阳牧……我的祖父感到不值。”
这位濮阳氏的家主为了替女儿报仇付出了生命,但却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根本找错了复仇的目标。
而那个对他伸出援手、愿意替他报仇的大乘期修士,却正是所有切的罪魁祸首。
岐南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系着的灰布条,唇角微微动了动。
被他母亲心心念念了那漫长岁月的“濮阳氏”,早在三百多年前便已经消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