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门缝看见诸位子弟有怡然自得的,自然也有满头大汗不敢抬头的。
姬奕坐在那里,和太傅论着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间或太傅眉眼扫,便喊了个名字,让他来接着说。
被冷不丁的叫起来参与到辩论之已经十分的叫人胆战心惊,偏偏老太傅又有怪癖,倘若引经据典,便又叫人将引得“经”,据的“典”,整段的背诵出来,这岂不是叫人十分的煎熬么。
慕九寒眼看着几个人被叫出来,有侃侃而谈的,自然也有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的。
那让外面的人看着,尤其是自家的主子被刁难,确实是十分焦急的。
徐徐便在身边说道
“以往做太子侍读的官家弟子,跟着太子起读书,每次太傅他老人家都会连着问问题,千奇百怪的,殿下不爱解围,便被问的哑口言,在太子面前倒不算什么,这里人多的,来二去的,承受不住,抹不开脸面,都寻了机会辞去了。”
“我也不会。”
慕九寒便道,听他这么说,很是有些慌张。
徐徐笑
“因此才让您出来避难。”
慕九寒眨了眨眼睛,斜眼看着那庭院之的人,悄声道
“难道先前的时候,殿下不让那些侍读出来避难吗?”
徐徐便又说道
“自然是有的,只是若是出来,那些公子们自个觉得面上光,让他们家的人知道了,定是也少不了责骂的。”
这又不仅仅是关乎于自个的面子的问题,既然是千挑万选为太子做侍读,怎么可以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