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尸在接触了空气后,颜渐渐变得晦暗,尸体里渗出了暗的黏液,只是会的工夫,就散发出了恶臭,原本充盈的身体慢慢干瘪了下去。花工们自然是找了张凉席把古尸裹了起来扔到了边,这让后来赶来的物局考古专家很是懊丧。
不过这事传出去之后,很多城市里年老的人都说,这具未曾腐烂的古尸,其实是吸收了天地间的灵气,那个不知多少年去死去的老太太其实早就羽化成仙了。而她的仙气也透过地下的土壤,被周围的梧桐树吸了个透。所以,虽然后来这些梧桐树被移栽到了小区附近的行道边,但数迷信的老年人还是纷纷涌到了这里,不顾物业保安的劝阻,执拗地剥去了梧桐的树皮。他们只希望这些树皮可以为他们带来健康与家人的好运。
毕竟,健康与家人,本来就是老人们最永远的希望。
郭浩然耸着肩膀沿着人行道向东吾小区自己的家走去,他的两道眉毛紧紧蹙在了起,他手拿着几个刚从邮局取回的挂号包裹,另只手则提着只白的长耳兔子。他瞟了眼小区路边的梧桐树,下午的阳光越过光秃秃没有遮拦的梧桐树,晒在了他的身上,暖洋洋的,可他的眉毛却蹙得更紧了。那些树干上的伤口就像只只眼睛般瞪着郭浩然,这让郭浩然的心里产生了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如同身体里有数只小爬虫,想要从郭浩然皮肤上的毛细血管里钻出来,曝露在阳光之下。
郭浩然这段心情很是不爽,他刚给妻子叶眉打了个电话,可电话还是如既往地关着机。叶眉是市歌舞团的舞蹈演员,两年前歌舞不景气的时候叶眉主动离职去了家生意不错的夜总会担任领舞。钱是不少挣,但必须得晨昏颠转地工作。
这些倒不是郭浩然担心的事,他是个自由撰稿人,常常都是白天睡觉,晚上赶稿。他最害怕的是,叶眉会不会在夜总会这种杂乱的场所结交其他男人。毕竟能去夜总会消费的男人荷包里多多少少都有几个钱,而郭浩然只是个不算入流的悬疑作家,写的东西在杂志上发表得也不多,每个月就两千的稿费。在他的心里,有种深深的危机感,他很害怕叶眉终究会有天什么都不说,悄悄地离开他。
郭浩然的这种感觉,最近来得更是迅猛了。
这段时间,他常常发现自己给叶眉打电话的时候,叶眉的手机总是关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冷冰冰的句话,总会让郭浩然坠入寒冷到极点的冰窖。
他也曾问过叶眉,叶眉总是说现在夜总会正在排个新舞,她是领舞员,为了不受干扰,所以定要把手机关掉。开始郭浩然也相信了叶眉的说法,可今天他却彻底地伤心了。
郭浩然在今天稍早的时候去了趟那家夜总会,见了见那里的老板。那个腆着肚子五十多岁的胖子,边拿牙签剔着金牙上的蔬菜杂碎,边傲慢地告诉郭浩然个令他不敢相信的事实——叶眉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离开了夜总会。至于她现在在哪里上班,这个金牙死胖子也所知。
叶眉没在夜总会跳舞了!但她还是每个月都会往家里带回不菲的工资。(奇书|om)
她现在究竟是做什么?难道……
郭浩然的心里隐隐作痛,他猜,他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也许,叶眉已经在外面有了另个男人。
回到了家,叶眉没在家。郭浩然心里有点郁闷,他把兔子扔进了厨房,又把刚从邮局取回的挂号包裹放在桌上。他点燃了根细长的香烟,在前枯坐了片刻,袅袅的烟雾渐渐裹住了他整个身躯。
他的心里越来越乱,他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了书桌边,拾起了包裹与邮件。
先打开了个包裹,里面是本叫《诺查丹玛斯预言与九星连珠》的闲书,是郭浩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