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跨进承乾宫的大门,就有个圆脸的小太监笑吟吟的跟她行礼,另有个脸上有小雀斑的小太监赶紧报信去,顾夏刚转过二门的功夫,钮妃已经迎出来了。
黑线的冲她挥挥手,顾夏也快走几步,上前执起钮妃的手,亲亲热热的道往里头去,争取将自己不在乎的信息传达给她。
谁知道待两人落座,茶水都没上的功夫,钮妃便扭了扭手指,挥手让奴才们都下去,这才歉意的看着她,柔声道:“昨夜……”
她话还未出口,顾夏便抬手挡在她的唇上,实话……她也有些不敢听,自欺欺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钮妃坚定的别开脸,柔声道:“昨夜万岁爷睡在外间,我睡在里间,你尽管放心便是。”
顾夏:……
“皇上不是我个人的皇上,没有你也有旁人,还不如那个人是你,最起码,还不会反过来害我。”顾夏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钮妃也不知道怎么的,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不,我是觉得,跟他在起就是背叛你。”
说完反而顺了,柔柔的说道:“我的身子也就这样了,虚的厉害,纵然承宠也再不能生孩子了,还不如……”
说罢便是轻轻的声叹息,昨夜里不过思虑过重了些,今儿起来就头重脚轻的难受,传了太医来看,说她的身子亏损的厉害,要好生的养着,万不可再糟蹋了。
顾夏也是阵沉默,人生在世,总是不如意多些,如意的少些。
在钮妃看来,有雪庶妃个人戳肺管子就成了,不能再加她这个。
正在说话间,碧玺便在外头叩门,钮妃回首,轻声问:“何事”
“太皇太后跟前的苏麻喇来了,说是有事要见两位主子。”
“请进来吧。”
“哎。”
没会儿的功夫,苏麻喇后头跟着两个小宫女,施施然的走来。
两人也不敢让她行礼,直接叫起,客气的让碧玺搬来绣凳给她坐,寒暄了几句,就听苏麻喇轻声道:“太皇太后召见,两位主子道走趟吧。”
太皇太后轻易不见人,召见更是前所未有的事,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跟在苏麻喇的后头,曹嬷嬷笑吟吟的跟她搭话,想要套话出来,谁知道苏麻喇不为所动,个字的信也不透。
是了,她背靠着太皇太后,何曾怕过谁,想说不想说,全凭自己的心情。
慈宁宫很快就到了,苏麻喇直接引着她俩进了内殿,太皇太后起居的地方。
太皇太后穿着宝蓝的常服,也没戴首饰,就将头长发编起来,绕在脑袋上,乍看,就是个朴素的老太太。
见了两人同前来,掀了掀眼皮,这才挥挥手,让奴才们都下去。
下头这个绣凳,显然是给她们准备的。
两人个体弱,个有孕,她也怕还没有问出个什么呢,个个的都倒下去了。
顾夏和钮妃对视眼,乖巧的坐在绣凳上,往常来都是茶水太师椅的伺候着,突然间这样,怕是下马威,这是她俩犯什么事了不可能啊,她们两个乖着呢。
太皇太后点都不急,就这么静默的盘腿坐在软榻上,默默的喝着茶水,时不时的觑两人眼。
顾夏点都不紧张,肉眼可见的,钮妃紧张了起来,太皇太后原掌着宫权,突然跑到钮妃的手里,对方能释然才叫怪了。
又坐了会儿,见钮妃鼻尖溢出汗珠子,太皇太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哀家听人说,这宫素来有磨镜对食之癖,不知两位觉得,哪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