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秉着对命行役这位天师的信赖,她很快又振作了起来,去把装着王彪头发的红封从上锁的柜子取了出来。
命行役用着之前找过纳兰秋类似的方法,没有全拿走王彪的头发,而是从取了根,放在了写着仿若天书字的黄符纸上,然后用火把裹着头发的符纸烧,就让灰烬落到了装了水的杯上,接着把杯变得有些浑浊的血涂抹在了自己的眼皮上,顺带着帮吴蔚也抹了。
吴蔚重新再睁开眼,便在口外又看到了那条熟悉的金线,那金线直通七里河的深山。
张玉婵不明白命行役这些行为是什么意思,但在命行役的邀请下,她还是有样学样,把符灰水弄到了眼睛上。开始她在屋里东看看西看看都没看出什么特别,但后面在命行役的示意下,往外面的天空看,立时就发现了瞳孔多出来的金线。
乡下人比较迷信,张玉婵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对命行役的放心。看看,大师不亏是大师!
金线还在,说明王彪生命碍,张玉婵高兴得又想哭了,但这次她忍住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的丈夫还等着她去救呢!
得知王彪还活着,命行役也稍微松了口气,谁都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人活着才有限的可能。
说完王彪的事情,命行役问起了离相玄父子。
张玉婵拍手:“是不是对很年轻,长得特别好的父子,孩子大概四五岁的样子?我记得,在那个人带着我丈夫上山后,他们后脚跟就进村了,直问我们关于那几个土匪子的事情,知道人都进山后,他们在我们这弄了些干粮也跟着进山了。当时我们还想着,他们会不会和那个人是伙的,但因为他们长得好,对我们也客气,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像。在他们进山时,我们还有人劝了几句,怕他们父子俩进山被那个人发现丢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