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站在门外，轻叹声。
他抬手，抢在那个小孩子要剜眼睛之前，用竹杖敲了敲门，道：“都别胡思乱想了，这国人，连带着满后宫的嫔妃，我都保了。”
群被遗弃的老弱病残，向同样被丢弃的小瞎子皇帝下跪，哽着声音，山呼万岁。
林信不想要万岁。
他只想求线生机。
于是三日之后，林信带着他们，大开城门，外出递降书。
那时重渊跨在马上，看见这情形，随口问了句：“南华，为何越国的朝臣，与吴国的不太样？”
还没等南华回答，重渊又朝林信扬了扬下巴：“那是谁？”
林信瘦瘦小小的，挂着镣铐的手脚都瘦弱得像竹，低着头，面苍白，眼前系着条三指宽的白绫。
因为看不见，由伺候笔墨的老吏扶着他走，那老吏自己也走不稳。
林信的身后，是武百官，越国国都四万九千户，还有没来得及离开的百姓。
南华看了眼，也觉得可怜：“那是越国新继任的国君。”
“他几岁了？”
“他才十五岁。”
南华觉着林信怪可怜见的，便在心里埋怨重渊，百来岁的年轻靓丽小凤凰你不要，才十五岁的小皇帝你就要。
原来你是喜欢小的。
而重渊不过是时瞧见林信，觉得他好看，随口问了句，全然不知自己已被南华在心里说了顿。
第124章 眼睛
于谁人都不曾上过心，那时看见林信，重渊也不过是问了句，他很快就把目光转到其他地方去了。
重渊的目光在越国城楼、远处皇宫的檐角上，还有天上盘桓的水鸟上转了圈，最后又回到林信身上。
他很少出天池，更不曾来过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