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几丸药托在掌心上仔细看了看,太医们嘱咐过,这种药颇有些毒xing,若不是头疼狠了,便不要吃。
我把将药都塞进口,然后费力的咽了下去。药是苦的,而且没有水,我捂着嘴,qiáng迫自己咽下去。
很快,我便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意识苏醒的那刻,我的周围是极其安静的。
睁开眼睛,周围是片昏暗,远远的矮几上有盏小灯,光焰跳了几下,也灭了。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只觉得胸腹之间说不出的烦闷,我摸了摸胸口,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不是旅途那件满是灰尘的紫袍,而是单薄的短衣。
将脚伸到地上划了划,找不到鞋子,我索xing赤足踩到冰冷的地上,摸索着向前走去,越过放灯的矮几,我摸到了门。轻轻推开,方发现自己竟身在处庭院之,放眼之处月光如洗,门边摆了几盆花,朵朵半开着。
这是什么地方?我抱着双臂,畏寒的站在门里,正想好好看看,突然口气跟不上,我大咳起来。
我累的蹲在地上,可还是抑制不住的咳个没完,这时我只觉得胸什么东西向上涌,口血喷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血,我抹了抹嘴,呆住了。
然而这只是开始,紧接着我的身体里似乎翻腾开来似的,鲜血口口的呕出来,我满口腥红的跪在地上,绝望的哭了起来。我真的要死了吗?我不想啊,不甘心啊!
我刚刚二十岁,我还年轻……
午夜的花园,被我惊恐绝望的哭声打破了寂静。个人踢踢踏踏的跑了过来,看到我后“呀”的惊叫了声,便大喊着跑开:“来人啊!不好啦!那个人……要死啦……”
我慢慢的坐起来靠着门边,身上浅薄衣的前襟被血浸透了,我微弱的喘息着,合上了眼睛。
门外想起了冗杂的脚步声,屋内的灯被全部点亮了,宇泰把我抱起来放到chuáng上,他看起来衣衫不整,应该也是在梦被人叫起来的吧。他掏出锦帕给我擦了擦嘴,我求援的向他张了张嘴,却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他拍拍我的手:“别怕,我找医生来了。”
个长胡子的老者坐到chuáng前,将三根手指搭到我的手腕上,然后皱眉闭眼的号了许久,才收回手道:“将军,chuáng上这位公子,可是有头痛失心的旧疾?”
宇泰轻声问我:“有吗?”
“什么是‘失心’?”我用力出声问。
“就是有时头痛之时,会变得xingqíng乖戾,行为失控。”那位老者抢先回答。
“哦,有的。”
老者摇摇头:“那,公子直都在服用什么药呢?”
“不知道,种镇痛药,只是吃了后会睡觉。”
听了我的话,老者叹了口气:“那药的药效固然明显,只是毒xing也不可小觑。可是公子这种qíng况,也只能服用它。公子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病,不过,这药量可要控制好。”
宇泰命人送老者出门,然后他坐到我chuáng边端过杯茶来,扶起我漱了口。漱完口,我觉得似乎稍稍恢复了点,便执意靠在chuáng头。
“这是哪里?”
“长安。”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洛阳么?”
“你不是不愿意去么?”
“你倒是听话。”我微微的看了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