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行人绕路赶回洞穴时,洞穴也早已被雪体掩埋得渣都不剩了。
山脉的另端,片皑皑白雪,只覆盖在薄薄积雪上的手,忽然破雪而出,撑着地面爬了起来,拼命地呛咳了两声。
很快,在她的身边,又个同伴自雪里钻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呼着气。
六名女弟子,只剩二人生还,余下四个都被掩面在了深雪之下。
但万幸的是,血魔还在。
二人艰难地站起身来,用几乎冻得僵硬的手抬起担架,将血魔抬回了圣教。
……
血魔的事在圣教闹得沸沸扬扬,个上午的功夫,整个圣教都知道银湖岛的湖底镇压着个血魔的事了。
其实血魔,镇压就镇压了吧,又不算什么坏事,为什么要直瞒着大家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而血魔在祭坛上厮杀弟子与死士的事也像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洒到了圣教的每个角落。
曾护法绝不是唯个跳出来质疑当初那场血腥屠戮的人,不过他是第个。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曾护法以散播谣言的罪名被关进了圣教的地牢。
杀鸡儆猴的效果下子出来了。
圣教顷刻间安静了不少,至少明面上,没谁再敢公然叫骂什么。
胤王听说这个消息还是在去探望云夙的路上,那时,曾护法已被关进地牢了。
他脚步转,去了地牢。
地牢,曾护法刚受过轮刑罚,双手被绑在镣铐上,脑袋力地耷拉在胸前,衣衫上渗着血。
胤王是下过冤狱的,见这情景,眉头便皱了起来。
“少教主。”看守的两名弟子对他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胤王冷声道:“谁让你们对他用刑的?”
两名弟子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胤王命令道:“把他放了。”
“这……”二人迟疑。
胤王眸光冰冷道:“怎么?本少主的话不管用了?”
其名弟子硬着头皮道:“没有教主的令牌,恕弟子不能从命。”
云夙的令牌,云夙的印鉴,全都在那个女人手里。
她这是想只手遮天?
胤王冷冷地眯了眯眼,拂袖而去。
圣教如今几乎成了那个女人的言堂,他严重怀疑云夙到底对这些事知不知情,怎么说自己都是他亲生儿子,他出了事,不能打理圣教,不该由他这个亲生儿子出面挑大梁吗?
怎么会是个护法?
那护法又不是云夙什么人,真论亲疏,谁还能亲得过他?
云夙要是让三殿下挑大梁倒还罢了,那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挺招人喜欢,云夙偏疼他,没毛病。
可个老婆子,凭什么也这么得云夙的信任?
定有猫腻。
那老婆子,指不定是对云夙动了什么手脚!
胤王怀揣着心思云夙的住所,想着不论如何也得先告那老婆子状时,却被告知,云夙让莲护法接去银湖岛养病了。
养病?
呵,怕不是软禁吧!
胤王拿上宝剑去了银湖岛。
他已知湖底的隧道,自然需船只这么麻烦,不过眨眼功夫便上了岛。
胤王在光明正大与偷偷摸摸之间选择了后者,毕竟如今他是弱势的方,他要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