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师打了个手势。
两名圣师抬了缸水来，二人戴上暗金的金属手套，掐住鬼王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死死地摁进了水里。
死士畏水，这样的办法比用刀子捅他更能让他感到惧怕。
二人摁够了，将鬼王的脑袋抓了起来。
鬼王浑身涩涩地发抖，可双暴怒的眼睛，并没有丝毫屈服的迹象。
大圣师道：“再来。”
二人再次将鬼王摁了进去。
国师蹙了蹙眉。
月华玩味儿地笑道：“大圣师，你别是不行啊，我看姬冥修那群家伙似乎没这么费劲吧？你要不要去慕王府向他们取取经啊？”
大圣师不屑地说道：“这世上，就没我驯服不了的鬼王。”
大圣师让人加大了折磨的力度，水不行，又让人拿来驯龙鞭，每鞭子抽在鬼王的身上，都像是把他的灵魂给撕碎了样，鬼王疼得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不知鞭打了多久，两名圣师的手都酸了，鬼王晕过去好几次，可每次醒来，神都没有丝毫松动，满眼尽是恨不得吃了大圣师的目光。
大圣师冷冷地看了他眼：“关起来。”
鬼王被关进了间没有丝毫光亮，也没有丝毫声音的密室，他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恐惧如浪潮般在他身上重重叠叠地压了下来。
他躺在冰冷而坚硬的地板上，蜷缩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捏紧手仅剩的颗已经化掉大半的小糖豆，委屈又害怕地呜咽了起来。
……
乔薇宿没合眼，闭上眼，就是鬼王被抓走时那委屈得她心抽抽的小眼神，论武功，他是个前辈；可论起心智，他还不如景云与望舒这两个小毛孩子。
乔薇辗转反侧了夜，好容易等到天亮，赶忙去了后罩房。
后罩房筑了个临时的鸟巢，金雕正趴在鸟巢，下下地扇着翅膀。
乔薇拆掉了金雕的绷带，摸了摸已经愈合的伤口：“可以飞了吗？”
金雕振翅。
乔薇给它穿上教主大人新做的机关脚，它适应了两下，比先前的还要好用。
乔薇把写好的信绑在它的腿上，其实乔薇并不确定去过圣教，只是给它指了个云城的方向，能不能找到三殿下就看它的造化了。
金雕扑哧着翅膀去了。
……
清晨的圣教沐浴在片白雪茫茫，神圣、威严而又充满了古朴神秘的气息。
座石楼，贯晚起的三殿下破天荒地没有赖床，伺候的下人们捧着早膳鱼贯而入。
不多时，屋内便传来了三殿下摔盘子以及暴怒的声音：“天天都吃这个！我是猪吗？！你们都不晓得给我弄点别的来吃吗？！”
名贴身伺候他的女弟子恭恭敬敬地福下了身来：“三殿下，这些都是厨房新做的花样啊……”
三殿下炸毛：“什么新做的花样？不就是兔子肉？不就是鱼片粥？我难道昨天没吃过吗？前天没吃过吗？”
没、没有啊……
女弟子心这样想着，嘴上却并不敢辩驳。
“我不要吃这个！”三殿下毫不客气地说。
女弟子战战兢兢地问道：“那……三殿下想吃什么？我去让吩咐厨房做。”
三殿下抓狂地捶着桌子道：“你们厨房做的菜难吃死了！我都快吃吐了！我母后呢？我要见我母后！我不想再待在你们这里！我想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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