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乔薇不解。
燕飞绝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应该知道那小子的手下有七个做苦力的吧?”
乔薇上下打量了他眼,做苦力的……这比喻真的恰当吗?
燕飞绝笑道:“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只见了我们六个,另个却始终不曾露面?甚至,我们连提都不怎么提他。”
乔薇挑了挑眉,这个问题她不是没好奇过,尤其在隐族给七人准备两生果时,她还特地给那素未蒙面的第七人留了个。
她之所以没问对方是谁,嘛,是彼此不熟,她不关心;二嘛,该见的总会见到,就像他们六个样,她也从未问过,但最后,不都认识了?
“我们今天去找的人……不会就是他吧?”
燕飞绝道:“没错,就是他。”
乔薇纳闷道:“那你为什么要说……如果冥修来了,丹砂有也成没有了?难道他不想把东西给冥修?”
燕飞绝叹道:“哎呀,你以为谁都像我们六个是心甘情愿追随那小子的啊?”
乔薇凉飕飕地看了他眼:“你们心甘情愿吗?你敢摸着良心说话么?”
燕飞绝摸上自己心口:“好吧,我们是被逼的。”
那小子在他们体内下了巫毒,他们的身家性命全都系在那小子身上,能不为那小子卖命吗?
但虽然都是被逼的,那个,却是被逼错了。
当年姬冥修要降服的人原不是他,是另外个江湖术士,奈何药错了对象,虽说他们六人也算是被逼着盟了血誓,但他们全都欠了姬冥修条命,所以把命还给他,不冤,可那个家伙与姬冥修竿子打不着边,姬冥修就这样把人家荼毒了,人家能咽下这口气吗?
况且这种巫毒不是说解就能解的,眼下的姬冥修或许可以,但当年的姬冥修绝对没有这个能力。
那人追着姬冥修,死活要与姬冥修同归于尽。
后不知姬冥修用什么法子安抚住了他,他总算不闹腾了,但同时也发下狠话,这辈子别指望他替姬冥修办任何事。
乔薇忍俊不禁地看了小二货眼:“果真是亲兄弟。”
真二!
之后,燕飞绝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不多时,马车停在了条闹哄哄的小胡同外。
燕飞绝叮嘱道:“到了,我就不进去了,他认得我,看见我定会知道是少主来买东西了,他不会卖的,记住我与你说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与任何人搭讪,东西到手后赶紧离开。”
乔薇跳下马车:“知道了,我可是在道上混大的,什么腌臜手段没见过?你就放心吧。”
燕飞绝白了她眼,道上?就乔家那大院儿?
为隐藏身份,乔薇换了身丫鬟的行头,易容成了碧儿的脸,霍师公是老爷,教主大人是他孙子。
三人穿过闹哄哄的胡同,右拐,来到了家档次十分不尽人意的怡红院,但凡带女流之辈上门的,都不是来喝花酒的。
老鸨笑眯眯地迎上前,看着玉树临风的教主大人,春心都荡漾了起来,笑得脸上的妆粉哗啦啦地往下掉:“哟,这是哪儿的贵人?我怎么没有见过?”
教主大人被她恶心得够呛,但还是拿出了姬冥修的那套,不咸不淡地说道:“有好货没?”
老鸨听这话,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了,笑了笑,将几人领到间屋子,在墙壁上按了某处开关,地板上立刻划开了道口子:“几位客官,请随我来。”
乔薇给教主大人使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