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罗使臣被怼得七窍生烟,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个沉不住气的夜罗官员说漏嘴了:“她根本不是你们大梁的公主!”
殿内,静默了两秒,随后哈哈声,所有人都笑了。
你说不是就不是?你当我们瞎呀?!
夜罗官员崩溃:特么的你们就是瞎啊……
若论打架,夜罗人未必会输,可嘴炮杖嘛,个御史大夫就能抵他百个夜罗大臣了。
这是场毫悬念的碾压。
夜罗人被怼得都没脾气了,个个杵在那里,头顶冒黑烟。
就在夜罗使臣们几乎要被逼出金銮殿的时候,殿外忽然传来了声高亢而嘹亮,似远山之音的通传声:“国师到——”
夜罗使臣的眸子总算是亮了,主心骨来了,他们再也不用怕了!
殿内的众人就看着那些夜罗的使臣恭恭敬敬地走到门口,摆出了最恭敬的姿势,将身子福低得几乎要落在地面上。
双素白的步履踏了进来,落地声,却带着股法忽视的威压,整个殿内的空气都好似密室了起来。
众人忍不住正了正身子。
那双步履的主人穿着件灰白道袍,道袍的袖口与下摆用金线绣了盘龙的图腾,要知道,龙在原是天子的象征,除天子与太子,人敢着龙上身,想必在夜罗也是如此。
但这个国师,却穿着与夜罗王同等尊贵的衣裳,他在夜罗的地位,可见斑了。
他身后,跟着二十名身着道袍、头戴紫金冠的弟子,每个人的气场都不容小觑,二十人的队伍,硬生生地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而国师马当先,犹如上古的睡龙,步步地走来,就像是睡龙点点地睁开了眼。
武百官的心口感到了股强烈的压迫,就连匈奴的二王子也有些抵挡不住国师的气势,额角渗出了冷汗来。
二王子吞了吞口水,默默地往自家姐夫身后站。
呼,好多了!
姬冥修波澜不惊地看着朝自己缓步而来的国师,国师强大的气场下将他笼罩了,可姬冥修也不是吃素的,在他如此强大的气场下,竟连眼皮子都没抖下。
国师似是有意在试探姬冥修,可试了半晌也不见姬冥修有任何异常,缓缓地敛起了强悍的气场,朝大梁的皇帝不紧不慢地行了礼。
皇帝捏了把冷汗,很显然,方才那股气势超乎了他的想象,要不是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他或许已经有些绷不住了。
他定了定神,语气如常地问道:“国师突然驾到,所为何事?”
国师用夜罗语与旁的大弟子说了什么,大弟子会意地点点头,抱拳行了礼,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师父说,他祖上与丞相的祖上曾系出同门,后来虽分成了两个不同的派系,但同门之谊不能忘,不知丞相肯不看赏脸,与我们国师殿切磋番?”
“丞相的祖上怎么会和夜罗人是同门呐?”
“姬家和夜罗到底啥关系?”
官员们七嘴舌地议论开了。
皇帝是知道姬家祭师身份的,而祭师在天启皇朝时,曾效忠过夜罗皇室,师出同门什么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些东西,只要皇帝不介意,百官们纵然论破嘴皮子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
关键是,这个切磋的事……究竟是坏事……还是好事?
皇帝狐疑地皱起了眉头。
国师又与弟子说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