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深深地看了傅雪烟眼,起身离开了。
直到他彻底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傅雪烟才头疼的太阳穴,秀琴忙扶住她胳膊道:“小姐,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呐?你现在的身子可不是你自己的,你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傅雪烟深吸口气,缓缓压下了暴走的情绪,呢喃道:“为什么要景云他们?到底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秀琴劝道:“小姐,既然是那边的意思,你就别插手了。”
傅雪烟含住弯曲的食指,吹了声口哨,只肥硕的金雕自天际飞了过来,啪嗒声扑倒在桌上,随后爬起来,抖了抖翅膀,雄赳赳气昂昂地挺起小胸脯,等待傅雪烟的命令。
傅雪烟拍拍他脖子,比了个手势,金雕会意,展开金的大羽翼,闪电般飞了出去。
金雕的目力极好,在夜也如同白昼。
秀琴不敢相信自家小姐居然出动了金雕去寻找姬家的孩子,小姐不要命了吗?她真的忘记自己是来什么的了……
……
夜里,矿山寂静。
自打夜罗人住进矿山后,虽有人做饭,味道却实在不敢恭维,毕竟他们的手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切菜的。
荀兰主动承包了今天的晚饭,去厨房炒了大桌大梁的家常菜,她的手艺虽算不上多好,可比起蹩脚的护卫厨子还是强了太多,糖醋排骨与红烧鱼几乎是端上桌便被抢而光了,韭菜鸡蛋炒了三四趟,夜罗人不吃辣,但好孜然,她又烤了只野兔,群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很快便醉倒在了地上。
要说以他们的酒量,这么几坛子酒是绝不可能将他们醉倒的,但倘若菜里放了蒙汗药呢?
“你确定这是蒙汗药吗?”
“我在他药箱里找到的,不会出错。”
“你还认得药?”
“我娘亲和外公都是大夫!”
荀兰警惕地看了眼院子大门,没有发现苍鸠归来的痕迹,快步进了屋。
夜已深,两个孩子都睡着了。
荀兰轻轻地将鎏哥儿摇醒,鎏哥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娘亲干嘛呀?”
“嘘——”荀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蹲下身给他穿了鞋,拉着他往门外走去。
鎏哥儿小声地问道:“我们去哪儿啊?”
荀兰道:“回家,娘带你回家。”
“景云呢?”鎏哥儿问。
荀兰想说“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要的人是景云,要是发现景云不见了,定会来搜他的”,可对着儿子那双干净的眼睛,她难过地垂下了眸子:“娘亲先把你送走,再来接他。”
鎏哥儿摇头:“不行,我要和景云起。”
荀兰急了,压低了音量呵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
鎏哥儿赌气地往椅子上坐,小胳膊抱怀道:“景云不走,我就不走!”
荀兰气得想揍他!
鎏哥儿:“哼!”
荀兰捏了捏拳头,最终败下阵来,叫醒了景云。
大二小屏住呼吸,走出院子,没入边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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