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尽管搬进来，年加起来住的日子还不超过手之数。
下人是谁，他也叫不出个子丑寅卯。
乔薇坐下，喝了口冷茶，对碧儿道：“咱们屋子是不是太冷清了？”
碧儿皱眉：“是啊，都不见几个人，按理说夫人是过门的新妇，给公婆敬完茶后，下人就该来挨个给夫人请安了，然后告诉夫人她们叫什么、平时都做些什么活儿，请夫人示下。”
乔薇就道：“那你觉得她们是为什么没来呢？”
碧儿迟疑了半晌：“姑爷……吩咐的？”
乔薇淡笑：“吩咐她们连口热水都不烧给我喝？恐怕是有人想给我下马威吧？你去把她们叫来，我认识认识。”
“是。”碧儿出了屋子，半晌，却只带回个做洒扫的妈妈。
那妈妈姓吴，身材矮胖，双手长满了茧子，看便知是个苦心劳作的。
她进屋，给乔薇磕了个头：“奴婢吴氏，叩见夫人！夫人万福！”
乔薇淡淡笑：“吴妈妈，院子里的人都去哪儿？”
“这……”吴妈妈低下头眼神闪躲。
碧儿叫了圈人，个有分量的都没叫到，只叫来个傻呆呆的洒扫仆妇，气不打处来，呵斥道：“我家夫人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
吴妈妈抖抖索索，整个人伏在地上：“奴婢不敢……”
乔薇语气随和道：“妈妈别怕，我并未有意为难你，只是有些好奇，院子里的人都伤哪儿去了，我记得昨夜我洗澡时，光是给我提水的妈妈就有十多个，怎么才会子功夫，就全都变不见了？”
吴妈妈害怕，不敢说。
碧儿压下火气道：“你抬头看看问你话的人是谁？是少爷的新婚妻子，姬家的少夫人，青莲居的女主人，你是帮着谁藏着掖着，不敢与少夫人交底？怕得罪了那人，少夫人护不住你么？”
不得不说碧儿不愧是在宅子里混过的，三两句话便戳了吴妈妈的要害，吴妈妈将头埋得更低。
乔薇淡道：“你要明哲保身可不行，你既被我逮住了，就没有全身而退的道理，要么，是乖乖地交代了，要么，就是我逼着你交代。碧儿。”
她使了个眼。
碧儿会意，从炉子上拎了壶滚烫的开水。
吴妈妈回头，看见那烧得通红的壶底，心里阵打鼓。
乔薇淡淡地说道：“我只给你十个数的时间，我数到十，你还不交代，就别怪我手下情了，，二，三，四……”
数到五时，吴妈妈吓尿了：“少夫人饶命，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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