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们出去玩吧!”望舒跳下床,眨巴着大眼睛说。
景云看向乔薇:“娘亲我可以出去了吗?”
乔薇摸摸他已经完全不烫的额头,点点头,同意了。
两个小家伙手拉手去了院子。
孩子们没来的时候,四合院总是特别冷清,说话都不带大声,气氛也不免有些压抑,眼下两个小家伙闹,那股压抑的愁云瞬间被吹走了,阳光直直地落下,将整个院子都照出了几分鲜活。
下人们做着事,脸上不自觉地有了笑意。
珠从厨房端来新熬好的豆汤,放了两碗在院子的石桌上,将另碗端进了东厢,跨过门槛,却瞧见乔薇在叠衣裳,她把托盘放在小圆桌上,走上前道:“夫人放着我来吧。”
乔薇笑笑:“不必,很快就收好了。”
“收好?”珠眸光扫,看到了乔薇铺在床上的包袱,“夫人要走吗?”
乔薇叠了条景云的小裤衩:“景云差不多痊愈了,我也该回去了。”这几日积压了不少工作,她怕是要与七娘他们起加班了。
“再多住几天吧。”珠挽留,从前留夫人是为了讨主子欢心,如今她是真的很喜欢宅子里热热闹闹的,两个小家伙,太招人喜欢了,夫人也很容易相处,没什么架子。
乔薇把望舒的粉小丸子布鞋打包装好,说道:“再不走,我的货就出不了了。”
珠约莫是知道乔薇在做生意,既如此,她还真不便强留了。
“你家主子……”乔薇状似不经意地提起,“等不到他,就不亲自向他说谢谢了,你替我转达下。”
“我也不知能不能转达得到呢。”珠苦恼地说。
乔薇眸光动了动,不动声地叠了望舒的小肚兜:“怎么了?他不回来了?”
珠想了想,笑着说道:“回……大概是会回的吧,就不知几时回,回的时候我又在不在,我姐姐要嫁人了,过几日我得回去趟,得在家待个三五天呢。”
“先恭喜你姐姐了。”包袱装不下了,乔薇压了压衣物,又道:“他总是出差吗?”
珠摇头:“出差其实不多的,大多是主子自己的私事。”
什么私事总这么神出鬼没的?乔薇按压衣物的手多了几分力道。
“大人好像受伤了。”珠突然道。
乔薇按压衣物的手顿:“你听谁说的?”
“燕护卫。”珠道。
燕飞绝嘴巴不把门的毛病真是哪儿哪儿都有,尤其相处久了、嘴巴甜、又孝敬他的小姑娘,那真是不小心就漏风。
但也只漏了这个消息,更多的珠也不知道了,不过即便不问,乔薇大概也能猜出个大概,在寻找景云之前他都还是好好的,想来是找寻的过程负了伤,就不知严重不严重。
六月的湖水,早晚是有些清冷的,但泡水太久,身体早已失去知觉,再清冷也感觉不到了。
丁小英被麻绳束着,大半个身子泡入水,究竟泡了多久自己都不记得了,连肩膀的疼痛都忘了,整个身子麻木得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唯的知觉是胸口,呼吸难受。
但每次她快要胸闷得死过去时,上头的男人又会将她拉出水面,待她缓过了劲儿再将她放入水。
她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比死更难受的,大概就是这种随时等待死亡,却又不知死亡究竟何时降临的感觉。
岸边不时有人观看,她起先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