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又被撩起来了。

  “这么说吧,你手指头加上脚趾头,再借上我的,也数不过来!开始大家还当是他大老婆善妒。后来他大老婆家道也落啦,他丈人家慑不住他啦,你猜怎么着?他大老婆也痨死了!你猜诰命夫人怎么还能痨死?给打的!人家送了副联给他:曾因酒醉鞭红袖,不怕伤多累美人。”

  “哟!这是怎么说的!”

  “他那档子事上能!”摆龙门阵的揭开*,“非得打了才行!他大老婆小老婆,都调教出来了,看他心情不好,就得跪着把鞭子捧上,撩起衣裳,让他看哪儿顺眼了抽哪儿,这样他才行了。这还是他客气的时候!要有点错处给他捉住,鼻子眼睛不对付了,错开客气壳子了,那可对不住!冰天雪地里,他能把人衣裳扒了,捆树上,拿剥了皮的荆条子揍。他夫人看不过去,求个情,也给绑春凳上了,怎么揍的没人知道,总之他夫人就卧床生病啦!好好坏坏的年余,就痨过去了。这会儿,又娶上新夫人了。能有个月?药房又是开业兴旺,给他们定跌打损伤膏、白玉生肌膏了。你说这什么情况?”——最后还来个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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