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那么好吃。还有些路人省钱,干饲料都不肯多带,就叫牲口吃路边的草。吃着吃着容易偏离大路,而且万吃到脏的杂的,也容易拉肚子。搞些干净草料在这里,叫牲口吃,应该会有销路。

  小伙计有点困惑:“他们到这里买草料?买了再拉走?这——”总觉得有点不划算。般人不会这么干吧?

  云柯胸有成竹:“不让拉走!叫他们交了钱之后,在这里吃,想吃多少都行。”

  这样来,牲畜嘴馋,主人又贪便宜,会花钱,让牲口在这里饱餐顿?

  “会亏吧?”小伙计有点担忧。

  “所以要算啊!”

  “算什么?”青翘回来了。

  “娘子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个。”云柯拿出算赌本的精明,跟她扒拉开来了:草是遍地长的,不耗成本。或者是收割了农作物之后剩下的茎叶,农民很乐意贱卖。再添个人工费。弄到这里的成本是多少多少钱。而牲畜的胃口……

  “我去多找人问问。”青翘说得很干脆。

  “多劳娘子!”云柯如今把个娘子说得那叫个顺溜,“对了娘子,洗被单的事怎样了?”

  这是林代的要求:所有被单都要勤洗。室内务必整洁。

  习惯了陈旧土花被套以及上头虱子跳蚤臭虫的商人们看到“阿憨大”的被褥,要吓死了:哇!纯白!

  这是有多么清洁多么高贵!!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恰恰是压成本之后的结果。

  既然被单要勤洗,不得不计算下洗涤的成本:这里没有特效去污剂,要用皂角。没有洗衣机,要用人工。洗被子的成本比现代社会大,而且不容易洗干净。若非要求洗衣妇狠狠的洗吧——土法染不比化学剂染,那是容易褪的。

  于是干脆不要颜好了!

  这个想法像火石上的火花样跳了出来。

  随后发不可收拾……干嘛定要用皂角来洗?用石灰好了!

  其实石灰水的功能不是洗涤,而是漂白……

  正是用了白床单!往石灰水里重新漂白,再冲去石灰味,干干净净又招待下个顾客了。下个顾客继续惊叹:“哇!全白的!好干净!档次好高!要有多贵啊?我听说隔壁土豪上次住的那个高级店可要——什么?就比普通店贵点?太值了!我占便宜了!”

  岂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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