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恐怕是真的不知道。”开口道是纪暄。
不知不觉间，他和池若之间那份淡淡的尴尬——或者说池若单方面因为觉得丢人而升起的尴尬，已经消淡了不少，现在池若已经能表面上看似淡定地和纪暄同坐在张长沙发上了。只是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还有些远，起码还能再坐下个半人进去。
“江春生好面子，之前卓春在圈子里放消息打压逐鹿，事情做得很难看。他不可能私下告诉别人他和……池若的关系。”纪暄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选择了个颇为公事化的称呼。
池若自然没有听出他那刹那的犹豫，她尽量让自己沉浸在对江春生的讨论，或者说吐槽之，“我也觉得那些人是真的不知道，又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身份，说出去也是丢他的人——他要是肯说出去，恐怕这事早就瞒不住了。”
池若从来不避讳自己是私生女的事，只是也不会挂在嘴边就是了。现在说起来，也是大大方方的。她更关注的，还是为什么江春生会突然松口，业内会突然改变对自己的态度，圈子里的门，竟然突然之间就向她敞开了——她可不会天真地以为，在这件事上，江春生没有卡住她的能力，亦或江春生不是这个圈子里的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