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冷笑。这样的女子,不需要哪个愚蠢的男子来休——既然她敢勇敢的爱,不惜与之私奔,自然也敢勇敢的恨,为其负心决然离去。
我突然为自己开始还抱着的点胆怯好笑,连锦书都敢唱葬花吟,我这个现代灵魂还不敢唱这白头吟这个时代的男性不允许女性自己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唱唱还不行吗
着琴,感觉到满院数百人居然都片寂静。我想着,我不但要唱,还要你们听清楚——唱第二遍的声音更坚强,语气更肯定。
“愿得心人,白头不相离,白头不相离……”反复吟唱这最后两句③,琴声渐低。我微微抬头看了眼帘子里面的良妃,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胤禟坐到了我右手边离帘子最近的地方,此时离我就几步距离,近得我们几乎隔着帘子都能彼此看清。他死盯着我发了呆,眼睛通红,样子可怕,我似乎能感觉到他呼出的酒气。
我慌乱之下,还没有完就乍然停住了,琴弦仍在寂静颤动,似有余音未了。
我站起来,施了个礼。迟迟没有人说话。
半晌,帘子里传来良妃悠悠声长叹。
感觉她好几次要开口,却都没有说出来,最后又叹息声,才说:
“本宫乏了,今儿就这样吧。凌儿、锦书,你们可记住本宫方才的话了你们都是伶俐人儿,须知命有天定,得自求多福,不要枉费我白嘱咐你们场。先下去吧。”
我和锦书不安的对视眼,起跪下磕头:“谢娘娘训诲!奴婢们记住了!”
宫女打起帘子,我们默默退了出来,才转身。
还在为胤禟可怕的目光战栗,转身后又要面对其他所有人的目光。
我们此时的位置就在胤禛旁边,他直深深的看着我,在和我不安的目光相对那瞬间,他突然举起右手,把手稳稳的按在胸前,做了个以手抚心的动作。
已经走过了胤祥深思的目光,下了楼,我还在出神。胤禛刚才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是在安抚我是在表达他的心意他以为我唱的“愿得心人,白头不相离”,是为他
走过官员们间时,他们比我们来时还要安静,但注视我们的目光里却多了很多东西。
直默默走出所有人的视线,来到只有几盏灯,片昏暗的湖边小楼,这里的女孩子们兴高采烈的跑出来迎接我们两个,锦书才把拽住我的手,她的手心里都是汗,而我的手冰凉。
我笑了,想安慰她:“看你,身的汗,今日你可得大彩头啦,赏的什么金银珠宝可要分我半儿。”
她也笑了,突然恢复了神采:“要说彩头,全是姐姐的。特别是姐姐最后唱了那曲,谁还不明白啊今日这些歌、舞定出自姐姐的手笔疑,若是姐姐出场表演,真不知会是个什么情景呢不过也好!让这些主子们看看,还有姐姐这样的人物,不想演给他们看呢!”
说着,她的笑声清脆的响起,好象忧虑。我却还在回想着今天的切,和胤祥的对话,锦书光华夺目的舞,良妃恍惚的那个微笑……还有人们的目光…突然发现放松下来的自己已很累了。锦书察言观,想了想,又笑道:“对了!姐姐你今天唱的白头吟,以前怎么没听过又偏了锦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