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反而是他有愧于仲骆,在重华眼里,自己完全成为事件的罪魁祸首,长久以来的压抑和不为世俗所认同的感情交织而起,连呼吸似乎都困难比。
仲骆对他是有情的,甚至可以是不同的,重华比谁都清楚,没有什么可以使伟大的帝王放下身段去迁就,更没有任何事情能逼迫他非要用身体去表达。
那夜的情缠是重华的禁忌,也许在他疯傻的情况下可以把那当成春梦,可在于现实之,却是利剑与毒药,将他与仲骆之间的关系由暧昧直接转化,没有半回还的余地,发生就是发生,个不能再把对方当成父亲,个也法容忍对方是自己的儿子,夕间所有刻意营造的假象都随着他的欺骗散去而散去,而承受些愤怒的仲骆,毫不迟疑的选择报复。
可是重华没有去想,没有去想他聪明的父皇为何没有怀疑他的疯傻,而直接就认同他疯的事实,也许在仲骆看来,疯的重华未必不是好事,也正是样才给他理由去接近份不该存在的感情,并放任它滋生成长,再最后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记录在灵魂里的爱恋,注定要在三生石上回转三生,也许下世他们依旧要纠缠下去也不定。
冥川的水,唯带不走的就是情,孟婆的茶也仅仅只是封去记忆,可灵魂的相近,如何是小小的碗汤可以带走的……
上世也许他们本身就是恋人,只是世被上开玩笑——
君生未生,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生君未生,君生已老,君隔涯,离君海角。
生来想错的命运,是如何的奈与可悲,若他们不是父子,若他们性别相异,就是涯海角又何尝不好过咫尺涯。
佛前相求,不过相知相守,可真的错开,又有谁能不是上辈子的孽缘,今生受苦来偿的,可便真是如此,重华也是心喜的,至少样,下世他还有与仲骆在起的机会,而不是现在个样子,只能道相思益,剪不得,理不得。
问他可曾恨过仲骆,重华却只能摇头,恨也好爱也罢,总是纠缠,又如何能够分辨的出呢,要恨的话,也只是恨他们所处的位置罢。
早春的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显出炎热,院里的花花糙糙也全都窜出来寻找生长的机会,莫名的柳絮因为大好的春光飘洒游荡,朦胧的好似梦,逗的几家小儿心如撞鹿,掩扇含笑。
折花枝子,抛过墙头,双鬓丫雏,杏子单衫,菏塘有莲子,树下有花舟,都还是少年惬意,压韵的风流。
重华压下脑袋,拨碗里的饭来吃,仲骆所做的切都有自己的考量,但论他做什么重华相信那定都有理由,他的父皇从来不是个任性的人,比如把他封为太子,比如单宠魏妃,比如放任李家做大,切的切,那精明缜密的心思,怕是没人能比的上,重华如此,别人也是如此,谁能真的猜透上边那位变来变去的别扭心思呢!
叹口气,轻风拂过耳际,带走抹凄凉,带来缕花香,时间过的还真是快啊!
“哑巴?怎么在里?”玉儿刚取小姐的午膳打算离去,正看见坐在台沿上拔着碗的重华,二话没的走上去,手提着食盒,手就要去揪重华的耳朵。
见重华避开,颇为趣的收回手,满脸抱怨的怒瞪眼前的傻瓜加哑巴,儿家的心思永远变换不定,口是心非,别人理解那是贴心,别人不理解那自然是恼怒,出来那是轻薄,不出来那是木头,瞧瞧那桃花开几枝就知道那花蕊下面有多甜蜜。
重华老实的站在旁,手里捧着从厨房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