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气都不敢喘,倚在仲骆怀里的夜更是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良久仲骆声长叹“朕累了,今就到这吧。”
夜看着仲骆离去的背影,随着众人起身恭送,沾染的温度尚未淡去,被风吹竟然带起丝丝寒意,这三年来陛下时常不在宫,可回来总是先去他那里的,怨毒的看了眼那老臣,暗暗咬牙,还有那个废太子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魏妃站起身来,看眼席上的重勉,亦摆驾而去。
仲骆出了大殿,挥退左右顺阶而行,晚风扑面,卸去几分酒气,却更添茫然之感。
隐约记得当年重华刚刚被带回宫,小小孩童将养了三个月才稍微有了些肉,自己忙于国事自然法时常照料,再说堂堂国储君又岂会缺了人伺候?
宫里这么些奴才不就是让人使唤的,更何况以他太子之尊,这偌大宫廷之有谁又敢得罪于他。
可就是在这么多人的伺候下,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不过到自己膝盖的小鬼竟然舍弃千万人求也求不到的荣华富贵,放下锦衣玉食,高床暖枕,忧虑的神仙生活,离宫而去,太子宫的侍卫,宫女有百人众,宫的人更是万人有余,竟然没有个人察觉,这点重华是怎么办到,仲骆想了这么多年还是想不通,他可不认为禁军层层把守的皇宫内院可以让人来去自如到如此地步。
这且按下不谈,公孙、阳石等人得到消息之后立即调动人马搜寻重华下落,从宫开始然后是京都再然后是京畿之地,也是直到这时众人才真正焦急起来,更可说是恐慌,要知道重华当年不过六岁,不通不习武,比般孩童还差了三分,与什么聪明伶俐更是不沾边,就是个神童在世他也只是个孩子,拘束于身体限制之任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是惘然,搜寻不到的可能只有两个,是重华已然不在京畿范围之内,二是——世上已经没有重华这个人——
而两者的可能后者疑占了绝对地位,所有人都怀疑这个刚刚寻回的太子殿下已经被人暗害,甚至尸骨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