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还嫌老子不够忙,他爱站就让他站去。”领头没个好脾气,他都快热死了别说那人瘦巴巴的,痨病鬼似的,就是江洋大盗这么热的天他也没兴趣去逮。
重华死死的盯着那高高的城墙上不知存在了多久的榜,黄的绸缎,落款的玉玺昭示着此榜的等级,如非国有大事,何能用的到这皇榜。
……太子谋反作乱,朕心之痛甚邃,今得知太子已自缢身亡,念父子恩情血缘天性,准葬皇陵,但太子身边小人jian佞,挑唆太子罪大恶极,断不可饶……
晴天霹雳震的重华两耳发昏,这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短短不过十数日竟然——
雷声想起,倾盆大雨瞬间而下,把白日的闷热扫而空,混合着泥沙的雨点打在身上,下下的痛着,重华卷缩在城墙之下,死死的环抱住自己,汲取哪怕丁半点的温暖,上方的榜被风吹的呼呼作响,雷电好似划过地狱,尽的招展着自己可怕的枝叶。
父皇,父皇,重华怎会谋反——
纷乱的思绪,过大的震惊,重伤的身体,疲劳的奔波,饥饿的折磨,迷离的意识,法形容的压迫着卷缩起的身影。
张狂的暴雨,紧闭的城门,成外的荒糙,呼啸着张舞着自己的爪牙,似乎要吞噬切。
父皇,你在哪里?孱弱的身影昏死在暴雨之,不断的泥沙冲击,连带着榜上黑的墨迹滴落,那淡淡的墨落在重华身上,再被雨水晕开,如若真的能被这墨染入黑暗,那可能也是种幸福吧。
天都大殿,帝王接过华妃的酒,饮而进——
转烛飘蓬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天教心愿与身违。
第9章 卖瓜买瓜
火热的太阳照在黄土路上显的更加炎热,道边的杂糙混合着闷热的微风轻轻摇晃,不时经过的车马带起腾腾黄土,连牲口都能喷出烟来。
青年抬头瞧瞧正旺的日头,紧走几步,在处阴凉处停下,解了包袱靠树坐了下来,屁股下的石头却也是烫人,只得将竹筒的水泼上少许才稍微减了些暑气。
伸手入怀,顿住,苦笑,将手抽出,就着袖子擦了汗,转眼三年已过有些习惯竟然还是改不了,别说是帕子只这身衣服上的窟窿都找不到东西来补呢,苦笑着摇摇头,青年看着地里有些打蔫的麦苗,不知这炎热还要持续多久,三年旱涝,洪水已过,只不知这旱却是会不会再次荼毒这片土地。
“大哥,那边有地方,咱先歇歇脚再走,这天,简直要人命。”个光膀子的赤肩汉子嚷倒,拿着脱下的褂衫在头上不断的抹着。
“也好,兄弟们歇歇,过了午再走。”领头之人跨下马,示意兄弟们将镖车牵到旁,这才看到树下的青年,放眼打量,洗的发白的青布衣,单薄的身板,看起来就是手缚鸡之力的穷书生个。
重华见那人盯着自己看,还以为是那里出了问题,拿袖子又在脸上擦了遍,除了汗渍,也没擦下什么泥土灰尘来,疑惑的望回去,人却早就没了,再看,原来已经归了队。
摸摸鼻子,趣的拿了包袱里的饼子来吃,嗅嗅却已经出了馊味,颇为可惜的看了眼手里唯的干粮,天气太热,自己又已经赶了两天路,坏了也可厚非,叹口气,将饼子掰碎撒到树下,喂了蚂蚁。
本以为可以坚持到下凌,现在看来却是要饿肚子了。
三年前,他昏迷于东安城外被人所救,展转又回到初救自己的那家,三年相处下来倒也过的实在,自己学着耕种有时也帮着出去打些零工,奈他三年前伤的太重,又没有好好调理,养尊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