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问起何方芝的时候，何方芝跟他科普过，人的四肢都有大动脉，腿部亦然。
要是不小心切到大动脉，那是相当危险的。即使手术经验再丰富，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是这些都不好跟他二姐说。
还有两三个小时，如果她直处于这种神经紧崩状态，整个人会很疲惫，张向阳便转移话题，“二姐，等姐夫出院，你不如直接搬到县城去住吧。那边有现成的屋子。”
张二梅之前就听他说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搬去，“那你之前说的做生意咋弄我不会啊。”
她以前只种过地，干过家务，对做生意窍不通。去供销社买东西，每每都被那些售货员臭骂通，嫌她挑三拣四的，实际上她只不过是舍不得浪费，想货比三家而已。
张向阳想了想，“我先帮你找货源，等你生意稳定了，你自己再下乡去收。”
他还要在这边两三个月，所以时间还算宽裕。
张二梅感激地朝他道谢，想了想又道，“那你买东西的时候要记下来，到时候我好还你钱。”
她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却不会去占人家的便宜，尤其这人还是她的亲弟弟。
张向阳点头答应，又问道，“你现在会写吗”
他不太清楚张二梅会不会认字，毕竟张母那样个重男轻女的人未必肯让她学字。但是早期的时候，盲班是不收费的，所以张母也有可能不学白不学的占便宜心理让张二梅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