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这是犟上了。

  记分员冲着张向阳同情地扫了眼,拿了粪舀给他。

  张向阳梗着脖子不服输,“你少瞧不起人,我肯定能挣十工分。”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倒是把张大队长气得够呛。

  记分员在旁边笑,“我瞧着向阳这性子随你,都是样的倔。”

  张大队长冷着脸,看着儿子的方向,好半晌没说话。

  这两人的官司何方芝没有理会,她正拿着镰刀追上前面的知青队伍。

  “明秋”

  个脸有点苍白,扎着两条麻花辫子的年轻姑娘回过头,看到来人,笑着朝她点头,“方芝姐,有事吗”

  何方芝抬了抬手里的镰刀,“我跟你起割草。”

  李明秋点了点头,“行啊!”

  旁边个身穿衣服的女知青见两人悠哉悠哉地聊着天,嘲讽起来,“病秧子,还不快走,又想躲懒是不是”

  李明秋原本就病弱的身体听到这话忍不住晃了下,何方芝轻叹口气扶住她,小声道,“你别理她,你身体不好。量力而行就成。”

  李明秋抿了抿嘴,眉宇间多了丝愁绪。

  等到了地里,何方芝边割草边跟李明秋聊天,“明秋,我想挣点钱,你能帮我想想法子吗”

  她想挣钱不是天两天了。可后来打听,这里比她前世还严,居然不允许私人做买卖。

  虽然每月十五都会有大集,可也只卖些土窑里生产出的粗瓷或是土布之类的,这些她都不会。

  要想把张向阳灌醉,首先她得买酒,买酒得有钱,可她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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