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阴私,叛国谋逆,这等罪名心性让皇帝再也容不得他,个赐死憋在心,总是没说出来,他瞌眸:“贬为庶人,终生圈禁。”

  桩事,来得快去的也快,如夏日的狂风骤雨,雨停了,留下满地泥泞。

  魏熙放下手书卷,抬头看向天边阴沉沉的天幕,心里也压抑。

  她终究是将江婕妤之事推给了魏灏,不止是借这个机会将他叛国之事引出来,更是因为她的私心,不论如何,在世人眼,季惠妃都是魏潋的母亲,他已经因江陵之事惹了皇帝猜忌,若是再摊上这样个母亲,定是讨不了好。

  如今待她好的人越来越少了,她不想再失去这个兄长,年龄越大,她便越畏寒,只有在魏潋身边,她才能觉出安逸暖和,这是父母都给不了她的,她从来都是自私的,不想因为旁人失了这暖意。

  魏熙起身,走到镜前,打开了首饰匣子,匣首饰琳琅满目,每件都是珍宝,她的指尖在上面抚过,拿了支鱼戏莲叶的步摇簪在发髻上,以往不觉,如今看这些首饰竟发现有半数是魏潋送给她的,包括头上这支也是。

  她看着镜人,坐的端正,魏潋对她好,她不会对他不利,可心思恶毒的贱人,她也不会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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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惠妃得知魏灏的结局后,低叹声:“果真是老了就心软了,腻腻歪歪的,也不知这些年的皇帝是怎么当的。”

  阿檀道:“可不是,我瞧着倒是糊涂了,怎么就查到了魏灏头上去了。”

  季惠妃似笑非笑:“那该查到谁头上。”

  阿檀道:“自然是皇后头上。”

  季惠妃收回视线,淡声道:“想来是有人引着他去查的。”

  “谁,竟有这么大的胆子,谢公吗”

  “谢珏可懒得做这些。”季惠妃说着,轻抚鬓发:“除了魏熙那个小丫头也不会有谁了。”

  季惠妃话音方落,道珠玉相击般悦耳的嗓音在门外传来:“惠妃娘子难不成是蛔虫托生,不止懂我阿耶阿娘,还懂我。”

  这声音赫然是魏熙,其的轻慢之意如冰渣子般往季惠妃心上扎,她霍然回身,只见门被从外面推开,道纤细的身影随着天光同进了殿。

  季惠妃冷声道:“故闯我的寝殿,这就是公主的规矩”

  “规矩”魏熙掩唇笑:“宫里配言规矩的只有皇后,如今皇后不在,也该由我这个嫡公主代劳,至于旁的……”

  魏熙说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季惠妃:“婢妾也配谈规矩”

  季惠妃嗤笑:“好个嚣张的嫡公主,你的母亲以往不也是婢妾。”

  魏熙心盛怒,面上却不显:“以往能算得什么,她如今是皇后,以后也直会是皇后,百年之后,她也是皇后,总比某些讨人厌烦,却上赶着倒贴进宫当妾的好。”

  季惠妃冷声道:“我如何也配你个小丫头置嚣。”

  魏熙低低笑:“我确实不该和你废话,平白失了风度。”

  魏熙说着,瞥了眼蕤宾手的瓷瓶:“你不是爱下毒吗那便自个也尝尝吧。”

  “混账!”季惠妃喝道:“在宫里明目张胆的毒害你阿耶的女人,你就不怕他知道吗”

  魏熙歪了歪头,瞥向外面:“他不会知道,你的宫人不是被你差去内侍省了吗”

  “你敢私调我的宫人!”

  “那又如何。”魏熙微微笑,指向阿檀:“对了,还有你,虽说不小了,但平白去了也是可惜。”

  阿檀心生了冷意,强自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公主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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