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揉了揉额头,却不小心扯到了背上的伤,她嘶了声,叹道:“阿娘再这样拧巴下去,真得让阿翁来骂她了。”
魏泽见状,道:“阿姐还是去趴着吧。”
魏熙摇头:“再趴骨头就要断了。”
魏熙指了指毕罗:“你吃点心吧。”
魏泽看着点心,伸出另只手拿了个玉露团递到魏熙唇边,魏熙看了眼,张嘴咬了口,只听魏泽道:“阿娘都不急,阿姐也别急了,都快操心成老媪了。”
魏熙将玉露团咽下,狠狠瞪了魏泽眼,又就着他的手将剩下的玉露团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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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潋昨儿夜里没睡好,只要闭眼睛,便觉得颊边暖暖的,带着魏熙清甜的气息,辗转反侧,再难入睡。
第二日他起身梳洗,看着镜人眼下淡淡的青,满面沉倦。
只做兄妹
这怕是个笑话。
他握紧了手里的玉梳,不觉疼痛般。
正出神间,便听泉石在耳边低声道:“殿下,李家娘子昨个夜里去了。”
魏潋握着梳子的手蓦然松,掉在衣衫上,不发丝声响,他淡声道:“阿娘知道了吗”
“应当知道了。”
魏潋点头,默不作声的捡起梳子梳头。
他看着镜的自己,除了身温淡淡的气度,他再没什么地方像季惠妃了,反而那不常露面的李妤,眉眼间倒和她有五分相似。
当年的事藏的深,他查出来的只是暧昧朦胧的角,这种事容不得含糊,真相如何,今日或许就会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