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没料到魏泽会这样说,他顿了顿,低声道:“您如此,怕是会伤了皇后殿下的心。”
魏泽恨声喊道:“那又如何,她何曾在意过我!”
魏泽喊罢,声音低了下来:“我想阿姐了。”
陈敬往甘露殿的方向看了眼:“快了,公主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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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天气渐寒,不说花草,连叶都少见,比起前段时日,虽依旧繁华,却终究失了些热闹,不过谢珏的院却毫此感,他院多植松竹,四季常青,入内只觉片清寂。
谢皠绕过在廊前啄竹叶的鹤,进屋对谢珏道:“阿耶,阿皎从宫里出来了。”
谢珏嗯了声,权当应答。
谢皠又道:“陛下的病因也寻到了,是陛下身边的内侍给陛下下毒,阿耶可要知会人逮了他”
谢珏摇头:“不必。”
谢皠惊:“阿耶……”
“惊乍的。”谢珏说着,给谢皠添了杯茶:“现在还没到时候。”
谢皠道:“可陛下的身子耽误不得,阿泽还小,若是陛下有个三长两短……”
谢珏叹道:“我怎么就教出了你们这对没脑子的兄妹,若不是宜安是个可靠的,将来我去了,眼睛都闭不了。”
谢皠蹙眉:“就不管这事了”
“怎么管,宫都没查出来,我们却知道了,他心眼小着呢,就算好了,也不会放心。”谢珏说话间,廊外的鹤将脖子从伸进来,谢珏抬手摸了摸它的头:“你别忘了,上个月他还抬举魏潼来着,不就是打着制衡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