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从台阶上下去,便听底下两个躲在墙角歇懒的卫士闲谈,她本是心管他们的,却被他们话的宁王给吸引了注意力。
“要说这宁王怎么也是陛下的儿子,怎么葬礼还比不上去岁薨了的梁王,难不成儿子还比不得堂兄贵重”
另人压低声音道:“听说是宁王触了陛下的霉头,能以亲王礼葬了就不错了。”
先前问的人难掩激动:“怎么说,宁王不是秋狝时被狼咬死的吗”
那人声音越发低了:“秋狝就是宁王手操持的,据说那狼原是宁王放了要咬陛下和太子的。”
“嗬……那这宁王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亏陛下仁……”
“竟敢妄议皇族,城门郎何在,还不拔了这两个渎职混账的舌头。”卫士话还未说完,便听道含着冰渣子般的女子声音在头上响起,他们忙抬头看,只见角素裙摆从台阶上徐徐而下。
“启禀贵人,城门郎不在。”令史见了,忙上前去跪地行礼。
两个卫士见令史的态度便知这小娘子身份不凡,顿时就吓破了胆,跪地道:“贵人明鉴,我等来得早了,还没有到我等当值的时辰,便在这闲话几句等着换班,实在不知贵人在上面,扰了贵人清净,还请贵人降罪。”
魏熙冷笑声:“尔等之职关乎天子安危,乃重之重,竟是让你们来胡扯练嘴皮子的,都是白吃薪俸的不成,你们的舌头要了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