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到魏泽身边, 虽没看到血迹, 却也不敢碰他:“阿泽”
魏泽睁开眼睛,放开抱着头的手, 撑着身子坐起来, 慢悠悠晃了晃脑袋:“我没事。”
魏熙想起刚才情景:“你是自己跳的”
魏泽点头,伸出手让魏熙扶他起来:“这里草最密,那马疯了样, 我若是不在这里跳,会说不定让它摔死。”
魏熙将他扶起来,纵是情况危急, 也不免因魏泽欣慰,才岁就有如此气魄, 以后定是前途量。
魏熙听着不远处侍卫的惨叫, 心顿, 要想以后,此次总得活下去再说。
她回头去看,见只剩两个侍卫持剑围攻, 那狼身上血淋淋的,也不知是受伤了还是沾了谁的血,不过看那狼的样子, 就算是伤了也没有伤到要害。
侍卫拖不住那头畜生,魏熙眼扫过已经有了判断,魏熙拉住魏泽:“咱们快走。”
魏泽点头,却忍不住低呼了声。
魏熙蹙眉:“怎么了”
魏泽道:“腿疼。”
魏熙心凉,姑射奴早已跑的不见踪迹,那只狼看便不是寻常,眼下侍卫已是露了颓态,她个女子带着个伤了腿的孩子定是跑不远的,她四处寻视了番,目光定在前面株枝干繁茂的歪脖子树前,当机立断抱起魏泽向那处去。
魏泽清楚魏熙的打算,到了树干下,魏熙勉力将魏泽举起,不必言语,魏泽便抬起胳膊攀上了树干。
魏泽上去后,对魏熙伸出手:“阿姐快些。”
魏熙点头,看了下那歪脖子树干到地面的高度,便没有理会魏泽的手,自个抱着树干往上爬,可惜魏熙太过高估自己,她养尊处优的,路途远些都是要坐步辇的,更何况爬树,好不容易寻到落脚点,再往上还有三尺有余才能攀上树干。
魏熙眉头蹙起,眼角余光扫到那狼跃而起,张开血盆大口,尖锐的牙齿咬断了侍卫的脖子,霎时鲜血四溅,场面很是血腥,不过魏熙却来不及恶心,只剩个侍卫了,她得赶紧上去,她抬手抠住树皮,娇嫩的手掌被粗糙的树皮磨出血都恍若未觉。
等双脚都踩在那截凸起的树杈上后,她探身,伸手扒住树干,正此时,有马蹄声传来,透过稀疏枝叶,她能看到魏潋马当先。
看着魏潋,魏熙的心安稳了起来,可就在此刻,异变突生,那只狼越过侍卫,化作道灰光影向她扑来。
“阿姐!”
魏熙神凝,知道自己的速度比不上那狼,手紧紧抱住树干,手忙抽出了腰间佩刀,那狼过来时,魏熙紧贴树干,握着刀狠狠往下戳去,那狼灵巧躲过,张嘴咬住了魏熙的袍子,魏熙尚且来不及挥刀斩袍,便被那狼从树上扯了下来。
落地瞬间,魏熙忍着失重的不适,抬着佩刀往狼脖子上割去,到底力气不济,只划了道口,她便砸在了地上,魏熙咬唇将痛呼声吞入腹,举刀再刺。
再撑会,只要几息,魏潋就来了,她便事了。
魏熙越发来了狠劲,咬牙将刀插入了狼的眼睛里,狼哀鸣声,鲜血溅在魏熙面上,温热腥臭,红的刺目,给魏熙明艳的面庞更添股狠到骨子里的煞气,不过那狼却是没被魏熙煞到,它抬爪子,便对着魏熙的头脸挥下。
这只近在眼前的爪子很大,泥污混着鲜血,尖锐的指甲还勾着血肉,让人看着便恶心,魏熙手上用力,戳在狼眼的刀狠狠搅,她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么恶心的东西底下。
狼吃痛,爪子落偏,拍在魏熙脸侧的草地上,魏熙松了口气,正想用刀穿透它的脑壳,却不想这狼很是耐活,低头,张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