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就要靠我们自己啦!”

……

紫衣女子拉着小丫头的手从人群里退了出来。

“姐姐,你刚刚说‘怕是’,怕是什么?”

紫衣女弯腰给她抹掉了嘴角的糖渍。

“怕是……姐姐的一个朋友去世了。”

话未落,果听得城楼上咚咚两声响鼓。一队卫兵从街道一边扫开人群,领头的将布告贴在了城门下的布告栏。不久,人群就爆发了。

“大荒山的老道爷,竟去了!”

“竟有人拿到了那块道主令。”

“这人悬了,各路人马恐怕都在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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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另一边,陈定一直数到三千四百八十一的时候,才隐隐看见不远处透进来一丝光亮。终于要出去了!他不禁加快脚步,暗道里面真的能冷死个人。而且更邪门的是,他走着走着,就望不到回路了。陈定在离洞口还有三十来步的时候,听到了鸟叫声。

不是一只鸟,是那种夏天去风景区旅游时,被大山包围的那种鸟叫声。他在靠近洞口的时候坐下来歇了一会儿,顺便让眼睛重新适应强光。老道人打发他的袋子被他绑在胸前,这还是挤地铁挤出的习惯。

他摸宝似的埋着头偷偷数里面到底有多少金银宝贝,结果一样没有,只有一套粗衣,还有两个馒头。最奇怪的是还有一块木头。他不信邪,解下包袱,盘着腿对着地上抖,终于,又抖出两颗婴儿指头那么大的银珠子来,除此之外就再没有了。

陈定眯着眼睛盘算起出去以后要怎么活。

暗道之外竟是一座山林,直走下山,便见一条马车道,陈定沿着这条马车道一直走到黄昏,才隐隐看到不远的前方有人家的炊烟渐渐飘起来。

原来是个镇子。

他找了个看上去像样的铺面,把一颗银珠换成了铜钱,带着钱找到了一家附近人最多的旅店。小二迎上来,堆着笑,问他住什么间。陈定笑嘻嘻地问,住你们这柴房大通铺,要多少钱?

小二哥听完变了脸,随便三个铜板吧。

转身回头,小声叨叨道:“死胖子。”

陈定没有听见。

大通铺在马厩旁边,唯独正中的一张四方桌上点着一根蜡烛。因此每日过午后便显得十分昏暗。陈定进去的时候,大通铺上正做着五六个汉子,有两个并排斜靠在一边,另几个人看样子都是隔开一个铺位睡的。

挨着墙边的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色麻衣,一把大刀斜倚在墙边,人正在打坐。

陈定进去,几个人都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

他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往那个打坐的人方向走,那人抬眼瞧了瞧他,没多说话。陈定这才放心坐在了旁边的床上。

但刚坐上去,就有些不对。吱呀的一声,大床都跟着轻轻颠了颠。

“喂!轻点。这床脚不齐。”

“没找小二垫垫吗?”

那大汉笑了,“三个铜板的生意,人家还给你找那麻烦?”

陈定弯腰往床底瞧了瞧。果然,墙角的那根床脚要短一截。

“总不能就这样摇摇晃晃的睡。”

他又背着包袱到院里找了一圈。要不说,这的客人多,庭院也打整得挺好啊,却连块合适的石头也找不到。店小二看他在院里鬼鬼祟祟地转来转去,出大厅看了好几眼。陈定顶不住外面的蚊子咬,只得又回去了。进门才想起来——包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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