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
萧晨旭突然开口说话。明明看起来还没有恢复，但声音异常地清楚。
四周依旧是红到快要显出黑，仿佛能挤出场血雨的环境。
“嗯，我在。”艾思博深深地将人抱住，“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萧晨旭陷入了沉默，而后哑声道，“会有人来救我吗？”
“会的。”
“为什么那么晚？”
“抱歉，来晚了。”
每个疑问，艾思博都认认真真地给予温柔的回答，就好像是在抚慰只受惊的小狗。
“我会被抛弃吗？”
“不会，你不离我不弃。”
“我……”
萧晨旭顿住了。
他忽然缩起身子。
“全都在说谎，我知道的。”
“我是个拖累，我也知道的。”
“我……”
处于半失智状态的萧晨旭似乎没了往常发狂时的那分狠厉。或者说，因为是他自己主动放出了魔气，虽然对精神有刺激，但是幅度要小得多，反而让他陷入了种不安的状态。
艾思博不知道萧晨旭为何会如此，但是这不妨碍他想要去安抚这个人。
他的过去定是承受了什么。
有时候过于外露的攻击姿态，也是种胆小的表现。就像是刺猬，把所有尖刺冲着外人，护住柔软的腹部。
过分的洒脱有时候是种自发的逃避。
至少艾思博是看得出来萧晨旭在逃避什么的。
“我喜欢你。”艾思博在萧晨旭耳边轻声道，“这份感情，不会因为时间空间的变化而转移，也不会因为你的过去或未来而改变。所以不论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处于什么样的立场，我都始终如。”
男人的眼闪过几分机质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