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姝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在她高时便已故去,如今的她身边举目亲。但她发自内心的亲和态度却让牧流心觉得自己仿佛多出了个姐姐。在工作她是可以信赖的上司,在生活她是默契的朋友。牧流心愿意为她像丞相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她心里明白这样做的必要性。

  纪婉姝很弱小,她需要保护。牧流心想着。尽管她直都能够靠自己的真诚走得顺风顺水,但那是因为在她所行走的这片领域,大部分人都是“绅士”——至少表面上是,他们不会明目张胆地伤害她。但如果她继续前行,早晚她会碰到些行事龌龊的人,也许她会在那种地方吃大亏。

  牧流心会不惜切代价来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牧流心扭头看向斜对面,毛玻璃门的那边是董事长的办公室,而今已是空空荡荡的了。

  她握紧了拳头。

  是的,“不惜切代价”。

  “我明白,但是可否……是,是,是这样啊……那么……好吧,我知道了,非常感谢……”

  纪婉姝挂掉电话,她轻轻咬着牙,脸显得更加苍白。

  牧流心走上前去:“是林家的人?”

  “……是。”

  “他们又通过曹雪晖向你施压?”

  纪婉姝没有回答。

  “他们太过分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纪婉姝微微摇头,她的声音有点颤抖:“……他们是生意人,他们也要为自己考虑……”

  “可他们分明就是在耍阴招!”牧流心气愤地说道,“你看这半年他们都做了什么?我们以前起步的时候他们不施援手,那么艰难的局面都是我们自己打过来的。现在我们有名气有能力了,好了,他们想来摘我们的果子,不给就动手强抢了!”

  “他们没有强抢……”纪婉姝有气力的说。

  “有什么分别!纪总,对这种人是不能好心的!他们哪管什么公不公平,他们现在就是明着要夺我们的东西!我呸!还大家族呢!算上那个曹雪晖,连个好鸟都没有!”

  “流心……”纪婉姝温柔地摇了摇头,“别这样。现在情况对我们而言确实是有些不利,但是我们只要努力……”

  “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依靠努力来解决的!纪总!”

  纪婉姝仍然只是摇头,她的微笑没有消退。

  “不,可以的。流心,相信我,我会努力去解决切困难。”

  牧流心深吸口气,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纪婉姝看着牧流心憋着口气的样子,她的眼神变得犀利了点。

  “流心,两周之前钟——董事长和唐总吵架的事情,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了,就连外人都知道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谁知道呢。”牧流心冷哼声,可她逃避了纪婉姝的视线,“大概是谁听到了传出去的吧……”

  “是吗?可那天大家都已经下班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你、我、钟总和唐总四个人,究竟是谁听到了传出去的呢?”

  牧流心没有回答,她的眼光闪烁,明灭不定。

  纪婉姝盯着她,心早已了然。

  “依靠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的结果也同样是不正当的。”纪婉姝平静地开口,“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发生,好吗?……下午我要回家次,劳烦你帮我把别的安排都推掉,谢谢。”

  纪婉姝并没有自己的家,她所说的当然是钟家。

  牧流心低垂着脑袋,下巴微动,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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