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蓝冰雨思索着可能的解法，“也许……是他在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通过‘预兆’明白了自己的‘死法’……哦，不，不对！他那时定还没有意识到，否则就不会那样对待神理了……唔……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别着急，我当时也针对这点想了很久。”夜深宽慰道，“我也想过，这会不会只是单纯的偶然。但我想起了神理和左宇的对话，左宇之所以会说出那句话，是因为听到了神理说的‘她当初是怎么死的，如今就会让我们以同样的方式死掉’，还记得吗？”
蓝冰雨点了点头，她对此有印象。那时神理错将蜥咒的特性告诉了左宇，夜深从旁提醒时还被左宇察觉了。
“所以我想……”夜深缓缓开口，似乎是想让蓝冰雨也体验番他的思考过程，“左宇是不是因神理的这句话起了反应，所以才冒出那么奇怪的说法。会不会是他认为，董娜娜当年的死法不是被车碾死，而是被铁锹砸破头部而死的呢？”
蓝冰雨愣了好几秒才明白夜深的意思。
“等下！”她疑惑地反驳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就正好和蜥咒的特性相符了？可我们不是已经确定了，这次事件作怪的灵咒是蛇咒吗？”
“是啊……”夜深又叹息了声，“我也就是卡在这里直没能想通……最后只好把这件事也当作是种巧合。嗯，第二个巧合。我们接下来再看吧。”
他们左绕右绕，已经走过了好几道长廊，来到灵泉寺的正殿前。下午从这里进去时，他们只顾着跟随着前方的延蒙小师傅，都没能好好看清楚这个地方。而今在月光之下，石制佛像上也反射着清冷的光辉，如同尊古佛以淡然的姿态默望着前方。
夜深和蓝冰雨前后踩在有些松动的青砖上，寺院的正门就在眼前。
“第三……”夜深轻声说道，“其实是两件事情的结合。我们在周二的时候，已经通过神理几次看到‘预兆’的时机，确定她的死法和‘水’有关，多半是‘溺死’。所以我让她尽量少外出，避免和水发生接触，甚至连喝水都要小心。”
听到这里，蓝冰雨已经知道夜深说的这件事是什么了，因为她也直对此有点在意。
“但是……”她接过话头，“在周三那天，神理却在吃果冻的时候看到了预兆，那时厨房里并没有多少水分，本来没有条件，她不应该看到什么的。”
“正是。我对这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暂时放置。直到今天，虫咒对神理发动直接袭击的时候，虽然下了些雨，但那些雨应该也构不成淹死她的条件。要知道，‘直接袭击’和‘预兆’是不同的，只要有点点水，神理就可能看到预兆，但要确实杀死神理，至少也要有个能让她把头埋进去的小水洼吧？可是没有。明明不符合规矩，虫咒是凭什么对她进行袭击的？”
他突然向蓝冰雨发问：“还记得吗？我把神理从烂泥堆里面拉出来的时候，神理说了些什么？”
蓝冰雨回忆起来。这是今天发生的事，她还有些印象。尽管她当时因脱力而捂着眼睛站在树丛边缘，但神理的话语她还是听到了的。
“她说‘我要被活埋了’。”蓝冰雨答道。
“是的。”夜深深吸了口气，“我当时度很疑惑，方面是对于虫咒为什么会选择那种时机发动袭击，另方面则是对她的话语……她应该知道自己的死法是和水有关的，为什么又会以为自己要被活埋了呢？”
蓝冰雨再次皱眉。她知道夜深不会缘故抛出这种意义的问题，他定有着他自己的思考，或许连结论都已经得出来了。但她还是没法从这种小事从找到什么可供思索的东西，便诚实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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