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饿不死,背来的大包那数袋压缩饼干和方便面就是为了这种问题而准备的,纯净水也有人瓶。今天且先忍耐,据说这村是有小卖部的,明天的份明天再买也不迟。
他走回客厅,坐在凳子上长长叹息声。凳子发出不牢靠的“嘎吱嘎吱”的颤音,他觉得自己今晚这觉恐怕不会睡得多舒服。
他被那个娄大娘骗了,他必须承认这个事实。
我真是够蠢的。他坐在黑暗想着。这房子几间屋子有的没灯,有的灯不亮,总之就是没法在夜幕降临时为他们提供丁点儿光线,恐怕不知有多少年没交过电费了。小方桌上的油污和灰尘全部黏连在起,脏得像是街头小饭馆的后墙。每次不得不从那样的小巷子里走过时,夜深都必须尽量抬高视线,以免看到什么会让他把早饭吐出来的东西。神理和蓝冰雨睡在里面的床铺上,她们可以铺着神理的衣服,但夜深总不能把跟谢凌依借来的裤子垫在桌上——等还回去的时候那丫头发现这上面沾着洗不掉的污渍成会发疯,因此他只好找了个尽量干净的桌角,像学生时代样枕着两条胳膊趴在上面。
我真是够蠢的。这句话又从他脑子里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