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夜深报以礼貌的微笑，“我觉得没问题。”
不是“我觉得还行”，而是“我觉得没问题”。夜深不能说谎，他只能这样回答。
蓝冰雨面表情，神理小心地看着四周，脸上的神在紧张与厌恶之间切换着。
三人跟着娄大娘走进堂屋，那摆设简陋得让夜深真切理解了这座村子的落后程度。撇开到处都是裂纹感觉随时可能塌掉的墙壁和天花板不提，屋子里除了张吃饭用的小方桌和把旧椅子之外别他物，别说电视机或沙发，哪怕多只小凳子也好啊。方桌上的灰尘看起来不知有多久没有抹过，只破碗放在桌边上，里面的汤汁看起来像是个微型沼泽，发出下水道般的臭味。
封信摆在桌上，看起来还很新。难道娄大娘还在使用这种落后的传讯方式？
这种家居布置与卫生状况可不像是个乐观的人住的房子。
夜深内心的怀疑加重了。他不动声地盯着娄大娘，这位妇人却是面淡然地收走了碗筷与信纸，然后走进了厨房。半分钟后她回来时，手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堂屋左右各有间卧室，乌漆嘛黑的，别说电灯泡了，居然连门都没有。娄大娘指着左边那间对他们说：“你们就搁这个屋睡吧。脏点儿，收拾收拾就好咧。”
三人走进了那间屋，夜深把包放下就又走出去。神理和蓝冰雨倒是待在了里面。在事态明晰之前，神理丁点儿都不想再和娄大娘打照面，蓝冰雨则要守着她。夜深看到娄大娘的背影了另间卧室，他走到门口向里张望下，眼便看到了那幅黑白照片。